我一怔: 嗯?
就是林筱主任。她推荐的我们会留档，方便后续建档体外。
我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几天后结果出来，我妈说: 没大问题，激素水平正常，不过***内膜有点薄，可能之前吃了什么不适合的药。
她顿了顿，看着我: 是不是有人给你乱开药了?
我还点点头。
现在想来，她是不是在笑。
我没笑。
当天晚上，我失眠到凌晨，脑子里不断闪回那个推荐病人的标签。
凌晨三点，我下楼喝水，路过客厅，看见江予沉在接电话。
他压着声音说: ……等我哄她睡着，我把资料送过去。
我屏住呼吸躲在墙后，直到他挂断电话进房间，我才重新上楼。
那晚我翻来覆去，突然想起来他前两天说要打印合同。
我悄悄去书房，在废纸堆里翻找。
终于，我找到一张被揉皱的《第三方辅助生殖同意书》。
男方: 江予沉女方: 林筱。
签署时间是两周前。
我手脚冰冷。
我妈是女方。
我老公是男方。
我看着那张纸，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人生被活埋。
——
我装作没看到，把纸塞回去。
后半夜，他回房时，我还没睡。
他摸摸我头发: 怎么还醒着?
我勉强笑了: 你妈说让我早点怀上，不然你外面的小姑娘太多了。
他搂住我: 别胡思乱想。
我想啊，我要是怀不上，你要不要找别人?
他顿了顿，说: 不会。
要真怀不上呢?
你别多想了。他声音低了下去。
我盯着他良久。
你真的想要孩子吗?
他亲了亲我额头: 想。
我闭上眼睛。
——但你想要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不一定得是我生的?
我妈的手机，永远是静音。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在厨房热牛奶，她一边化妆一边走出来，背着工作包，看着镜子说: 晚上不回来吃，医院要开会。
我盯着她白大褂领口别的工牌，牌子上一行烫金小字: 辅助生殖医学科副主任，林筱。
妈，我试探着开口，我昨天做梦，梦见你生了个孩子。
她扑哧一笑: 你这么想要弟弟啊?
梦里……孩子是江予沉的。
林筱手上动作顿了顿，目光却没离开镜子，只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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