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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恭喜您通过面试!"视频里HR笑容甜美,"我们提供月薪两万五,包食宿机票,明天就安排您飞仰光总部。"
我攥着刚收到的Offer,指尖发颤。手机屏幕映出出租屋里斑驳的墙皮,堆积如山的泡面碗,还有我熬了三个通宵的黑眼圈。谁能想到,投了三百份简历石沉大海后,竟被这家跨国贸易公司选中。
"缅北现在可是投资热土。"HR推了推金丝眼镜,"咱们园区刚建成,健身房、游泳池一应俱全。对了,您英语六级对吧?下周正好有美国客户..."
机舱冷气钻进针织衫,我摩挲着登机牌上的烫金Logo。邻座大叔鼾声如雷,后座婴儿哭闹不休,可这些噪音都盖不过我的心跳——终于要告别城中村的霉味,在落地窗前喝手冲咖啡了。
接机的黑色奔驰碾过坑洼土路时,我嗅到不对劲。后视镜里司机脖颈的蝎子纹身若隐若现,副驾壮汉的腰间鼓出一块硬物轮廓。但来不及细想,车已停在一栋灰色水泥楼前。
"欢迎来到天堂。"染着红发的女人倚在铁门边,猩红指甲划过我脸颊。她身后是荷枪实弹的守卫,铁丝网上挂着半截风干的蜥蜴。
我的尖叫被胶带封回喉咙。他们撕碎护照时,我正盯着墙上的业绩榜:榜首照片里是个戴金链的光头,标注"本月创收800万",第二名的头像框着黑纱,备注写着"未达标,已处理"。
"新来的?"光头捏着我下巴打量,"长得挺甜,先安排视频组。"他甩来一叠资料,封面的***截图让我胃部抽搐。
深夜,我在四十人通铺蜷成虾米。上铺女孩手腕结着暗红痂痕,她说上个月有人试图报警,守卫当众剁了他三根手指。潮湿空气里飘着血腥味,不知是来自墙角呕吐物,还是窗外那片新翻的泥土。
第七天,我对着镜头挤出第一个媚笑。屏幕那头的中年男人急不可耐地脱衣服时,我听见自己灵魂碎裂的声响。但至少活着,我想,至少能吃到掺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