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耀坤,我出生在西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家里不富裕,养着我们兄弟三个,父母多少有些力不从心,照电视剧里演的,我作为长子,必将辍学,外出打工,养家糊口,挣两个逼子儿供两个弟弟读书。
事实也确实如此,倒不是因为别的,我从小调皮捣蛋,爱打架,十六岁那年和同村儿的二狗子打架,一拳干到二狗子面门上,当时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了,接着就没呼吸了。
这下我算是彻底慌了神,从家里拿了点路费盘缠,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我就这么背井离乡的跑路了。
甚至没有给父母留下一封信。
几年后我才知道,二狗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是属于假死,其实他并没有死,但为此我爸妈也赔了不少钱。
后来我去了广州,深圳,北京,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让我意识到打工,当牛马是这辈子没有出路的,你卖力的打工只会让老板们整的盆满钵满,你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很可笑的是,我吃了好几年的苦我才领悟到。
二十六岁那年,我手里有了大概有了二十万的存款,想着先回京城和朋友做个小生意,做大最强,但事与愿违,和朋友搭伙,结果“好朋友”卷钱跑路,我首接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那天是我最刻骨铭心的一天,我甚至连交房租的钱都己经拿不出来了,房东赶我出去,我没有地方住,只能在大桥上徘徊。
也就是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神奇的老头——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这个人怎么说呢,挺神秘,我俩相处了就一晚上,但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只让我叫他老范就行,听他说他是个干阴阳的而且干了很多很多年。
对月阴阳先生这个行当呢,我没什么见解,无非就是给人家看看白事儿风水什么的,倒是过去这个行当在乡间也挣得不少,但现在呢,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相信这个呢,白事从简的厉害,我估摸着他们也挣不到钱了。
那天我在桥上徘徊了很久,身上仅有五十块钱,凝望着桥下的水,我都想首接他妈一头栽下去,但我不会水啊,你说我跳下去,呛两口水,虽然也能死吧,但是呛水这个滋味儿,确实挺难受的,我也挺害怕,没敢死。
就当我站在桥上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身后说道:“我赌你不敢跳?”
我扭头看去,身后站着一老头穿着一身黑,我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这老头嘴怎么能这么贱呢?
你赌我不敢跳,拿什么赌,拿他妈我命跟你赌?
老毕登***的。
越想越气,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摔在了老头的脸上。
要说这老头呢,身子骨也算硬朗,被我这么一巴掌,都没有倒,只是后退了两步,随后老头就是闭上了眼没有说话,我首接将兜里的五十块钱甩在地上:“老子就这么五十了了,赔多了呢是赔不起,要报警呢你随意吧!”
老头久久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着眼将手腕上的一串念珠撸到手里,一边嘴里嘟囔,一边飞快的拨动着念珠,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突然老头睁开了眼,我猛不防的让他吓得退了好几步。
被后面的路牙子一下子绊倒坐在了地上,老头走到我身边首接就将我拉起来了,我不是很理解,我一米八大高个,一百五十多斤,这老头抓着我的胳膊首接就给我拽起来了。
你们可能没感受过,如果你想拉起来一个人,他和你一起用力,你才能拉得起他,如果他不用力光凭着你的力气将他拉起来真的很费劲儿,这就是为什么老话说死沉死沉的,因为人死了他不用力,你将他拉起来是个很费力的过程。
最简单的就是,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试着扶一下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朋友,根本扶不动。
老头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说敢打他的人我是第一个,我愣了愣没有说话,这京城的地界儿谁知道你面前的是一尊什么大佛。
我也只能小声嘟囔道:“要钱没有,要命,要命老子也不给你,和谐社会你想干嘛?
最多了老子进去坐几年嘛。
又没给你打死,犯不了重罪。”
老头听完我嘟囔,也是首接从兜里掏出个小册子道:“这个,这个二十一世纪了是吧,得讲法律,你打我一巴掌我得做伤情鉴定,你说这万一鉴定出个轻伤来对吧……这肯定会对你提起公诉的,故意伤害罪, 这事儿吧可大可小,我要是出具个谅解书呢,你也就没事儿了,但这个谅解书我不能白出吧,这个钱你看你也没有,你还说你最多进去坐几年,那你坐嘛,你以为你坐完了就没事儿了?
你说万一这个我不高兴了。
刑事诉讼的时候我要是提起了附带民事赔偿,你坐完出来不还得赔嘛?”
老头说完这话我是彻底让他唬住了,我初中都没念完他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但最后一句我听明白了,我坐完出来还得赔,那我他妈不白坐了吗。
我首接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头面前,顿时声泪俱下:“大爷,大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大爷,我今天刚让人骗光了家底儿,实在没钱赔你了,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您在让我坐几年出来赔你钱,我还不如首接死了算了!”
我首接邦邦两声磕了头。
我心想我都这么说了,老头你不能一点同情心没有吧,我抬头看向老头,老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回你妈踢铁板上了,不死也不行了,对不起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了。
我首接起身扭头就向着护栏冲过去,然后首接一个翻越,呛水就呛水吧,大不了老子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