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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秦二世而亡当蒙恬如遭重锤般被掀飞丈许,撞得木柱上的漆片剥落如残雪,座上青衫男子的指尖正悠然摩挲着酒盏边沿。

嬴政喉头滚动,指节掐入掌心,血色在青衫上洇开——他如何能想到,这月余来与自己谈诗论道的书生,周身竟凝着层若隐若现的光华,像被琥珀裹住的流萤,连蒙恬那招裂石分金的掌风都近不得身。

"田兄!

"林宇轩猛然站起,酒盏中的琥珀光在桌面泼成碎金。

蒙恬撑着地面的手掌下,木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他抬头望向对面的青年,额角冷汗顺着刀疤纵横的脸滑落,惊觉自己体内翻涌的真气竟如撞在铜墙铁壁上,此刻正倒灌回经脉,疼得他牙根发颤。

嬴政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凝目望去,只见林宇轩周身三尺内的空气微微扭曲,像是夏日正午的热浪,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森冷。

方才那股震飞蒙恬的力道,竟不带半丝内息波动,倒像是这小小的酒馆本身在呼吸,在护着座上之人。

"赵哥,莫要慌。

"林宇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指尖划过桌面,木纹间突然泛起细碎的蓝光,"这酒肆有些年头了,若有人存了杀心..."他看向蒙恬,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田兄方才的掌风,触了它的护主禁制。

"蒙恬喉结滚动,盯着青年袖口翻卷时露出的微光,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城外目睹的奇景:这人随手掷出的酒葫芦,竟在落地时炸出丈高火墙,将一群劫道的马贼逼得连连后退。

当时只道是江湖异术,此刻想来,哪里是术法,分明是这方天地在护着他。

"贤弟...当真是从千年后而来?

"嬴政的声音轻得像落进雪堆的羽毛,却藏着化不开的震颤。

他见过太多奇人异士,却从未想过有人能从时光长河的彼端踏浪而来,还带着能让空间震颤的诡异手段。

林宇轩点头,指尖在桌面划出一道流光,渐渐聚成大秦疆域的轮廓:"赵哥可曾想过,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大秦,不过十西载便...?"话未说完,桌面的光突然剧烈明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嬴政猛然站起,木椅在青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十西载?

他想起咸阳宫中堆积如山的竹简,想起自己亲手埋下的万里长城基石,想起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时扬起的漫天黄沙。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不可能!

"蒙恬突然低吼,甲胄下的肌肉绷得像弓弦,"公子扶苏仁厚聪慧,陛下选贤任能,大秦怎会..."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看着林宇轩眼中的痛惜,忽然想起半月前在驿站听到的传闻:中车府令赵高常与胡亥私宴,席间多有刑狱之术的讨论。

林宇轩的指尖抚过桌面渐渐淡去的光痕:"田兄,史书上写得明白,胡亥篡位,赵高弄权,严刑峻法之下,天下苦秦久矣。

"他抬头望向嬴政,只见对方鬓角的发丝竟在烛影中微微发白,"但史书不是刻在石碑上的字,只要我们早做筹谋...""筹谋?

"嬴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却又渐渐染上锋芒,"朕的大秦,岂会亡在宦小儿手里?

"他猛然按住蒙恬的肩膀,掌心的力道重得像铁钳,"田兄,明日随我回咸阳。

"蒙恬看着主公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忽然想起十年前的河套战场,嬴政骑马立在沙丘上,身后是刚筑成的九原城,漫天晚霞染得甲胄如血。

此刻烛火映着青年清瘦的身影,却让他觉得,这小小的酒肆里,正有一条改变时光的细流,悄然漫过历史的裂痕。

"宇轩老弟,"蒙恬忽然抱拳,甲胄相撞发出清响,像是冰河开裂的声音,"明日起,这酒肆的门槛,怕是要被送往咸阳的快马踏破了。

"林宇轩凝视着窗外如墨般渐沉的夜色,思绪飘飞到了博物馆里那方残损的秦砖上,上面的篆文犹如被岁月侵蚀的古老印记,模糊不清。

此刻,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桌面残留的蓝光,仿佛触电般,忽然觉得掌心发烫——原来改变历史的重量,绝非史书上的寥寥数语所能承载,而是眼前两人眼中跳动的、如火焰般炽热的、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光芒。

烛火在风中摇曳,宛如一个孤独的舞者,尽管风的肆虐让它摇摇欲坠,但它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舞台,未曾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