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这写字楼里的灯亮得跟白天似的，照得人眼睛生疼。庄羽揉了揉那跟被人拧过的麻花一样酸痛的颈椎，瞅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就像一群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萤火虫，上蹿下跳没个消停。他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滑得飞快，跟在冰面上溜冰似的，调试着最新一代意识上传系统 “蝶梦” 的神经元接口。

“庄工，生命体征监测显示您的肾上腺素又超标了，您这是要变身绿巨人啊。”AI 助理小蝶在耳麦里冷不丁来了一句。庄羽眼皮都没抬，一把扯下智能手环，跟扔垃圾似的丢进抽屉，扭头看向玻璃幕墙外。人造月亮正被乌云一点点吞掉，就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老宅院看过的真月亮，那时候，紫藤花架下总有真正的凤尾蝶，慢悠悠地晃悠着，哪像现在这乱糟糟的世界。

后颈猛地一阵尖锐刺痛，就像有根针顺着脊椎在撒欢儿。庄羽伸手去抓止痛喷雾，结果眼前的代码突然扭曲成螺旋状的光带，跟喝醉了酒的蛇一样乱扭。全息屏里的蝴蝶图标扑腾着翅膀，像是要飞出来，翅膀上的磷粉簌簌地掉在他睫毛上，痒痒的。

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冒，等庄羽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青石桥上。晨雾里的白墙黛瓦，看着就像一张被水泡过的宣纸，软塌塌的。柳丝垂进翡翠色的河水，涟漪间时不时闪过锦鲤朱红的尾鳍，像是在跟他玩躲猫猫。他低头一瞧水面倒影，好家伙，自己穿着素白广袖，青玉簪挽着鸦色长发，活脱脱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公子哥。

“公子可是迷了路？” 摇橹声里传来一阵吴侬软语，甜得像蜜一样。庄羽抬眼望去，乌篷船头站着个蓑衣老翁，船篷上还停着只蓝斑凤蝶，翅脉在晨光里流转着金属光泽，酷炫得不行。庄羽刚要张嘴答话，那老翁 “嗖” 地一下化作漫天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没等他缓过神，那只凤蝶却跟吹气球似的膨胀成车轮大小，口器像金色弯钩一样刺向他的眉心，这剧情反转得比坐过山车还***。

庄羽猛地从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