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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宫的铜炉里焚着龙脑香,青烟袅袅中,云萝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鬓边那支东珠步摇沉甸甸的,压得发髻都有些歪斜——这是昨日皇后赏的,说是贺她有了身孕。

“娘娘,皇上往景仁宫去了。”

宫女绿萼掀开珠帘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听说淑妃娘娘新得了西域进贡的胡旋舞姬,正演得热闹。”

云萝攥紧帕子,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她想起三日前侍寝时,皇帝揽着她的腰说:“等你生下皇子,朕便封你为贵妃。”

可不过三日,他便又被别的女人勾了魂。

景仁宫里,丝竹声喧天。

淑妃半倚在软榻上,腕间一串祖母绿手串随着笑声轻晃:“皇上尝尝这葡萄美酒,是波斯国使臣特意进贡的。”

她身旁红衣舞姬旋转如蝶,薄纱翻飞间露出半截莹白的手臂。

皇帝端起酒杯,目光却落在舞姬腰间那枚羊脂玉坠上——与云萝生辰时他赏赐的那枚,竟是一对。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远,想起云萝有孕后愈发温柔的眉眼,还有昨夜她伏在他膝头,轻声说想要个像他一样英武的皇子。

“皇上,您怎么走神了?”

淑妃娇嗔着扯了扯他的衣袖。

恰在此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启禀皇上,咸福宫云答应腹痛不止,太医正在诊治!”

皇帝手中的酒杯“啪”地落在地上,酒水泼湿了明黄的龙袍。

他霍然起身,直奔咸福宫而去。

淑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过是个低贱的答应,也敢和本宫抢人!”

咸福宫里,太医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皇上,云答应这是……滑胎之兆。”

云萝蜷缩在床上,素白的寝衣早已被冷汗浸透,她伸出手,虚弱地唤道:“皇上……”皇帝握住她冰凉的手,满心懊悔:“是朕不好,不该冷落了你。”

他转头看向太医,眼神凌厉如刀:“若保不住皇子,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三日后,云萝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孩子。

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

绿萼捧着个檀木匣子进来,声音哽咽:“娘娘,这是皇上赏的,说是要给小皇子的长命锁……”云萝突然发疯般将匣子扫落在地,金锁撞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