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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然坦然道:“我只是看看他怎么样了。”

“爹爹现在烧的厉害,我们求狱卒寻些药来,也没有人理会。”

霍修远沉着冷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叶昭然心道,不愧是原文中,凭借蛊术就能覆灭一个小国家的中原第一毒师。

再看看一边还在抽噎的霍逸飞。

大鼻涕都甩的老长……这能是未来臭名昭著的第一诡术军师?

人手有点崩塌吧……叶昭然清清嗓子:“等下我想办法搞些药来,我这里有一点金疮药,你先拿去给他用。”

之前狱卒赠送的劣质金疮药己经用完了。

这是她用银子在狱卒那里买的上好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的。

霍修远半信半疑有些不敢接,这个平日子对他们兄妹非打即骂的坏女人,会这么好心?

霍雅雅用脏乎乎的小手,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垫着脚凑到哥哥耳边,小小声说了什么。

霍修远惊讶:“真的?”

“真的,我还……偷偷留了鸡腿给你们。”

霍修远这才狐疑的把金疮药收下了。

……稍微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以后。

差役们便催促着他们启程了。

霍砚川还在昏迷,流放队伍里面,另外一个成年男性就是霍砚烁了。

可是他一个劲抱怨自己被狱卒打伤了背,不能背人。

霍修远道:“我来背爹!”

虽然他比同龄孩子的个子高,但毕竟还小,怎么可能背起快要一米九的霍砚川。

叶昭然想了一下,对差役道:“两位大哥,您看我们这实在是有困难,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买一辆板车?”

“板车?

你们有多少钱?”

叶昭然将这几日“攒”起来的银子,里面摸出两块最大的。

“辛苦您了,一点酒钱。”

两个差役对视了一眼,都表示满意。

收了钱,一挥手,就有人推过来了一辆两轮的板车,放在众人的面前。

合着早就有准备了,只等着掏钱。

叶昭然笑着谢过。

招呼三个小家伙,一起把霍砚川抬上板车。

可惜,她错估了自己的力量,即便加上三个小家伙,连拖带拽,还是差点把人摔了。

霍家其他人,就在一边看着,半点伸手的意思都没有。

霍砚烁最得宠的小妾,小凤,还讥讽道:“也不知道她怎么藏的银子,不过为了个废人买板车就花了这么多,看来也剩不了多少了。

看她后面怎么过。”

另外一个小妾青青也点头:“是啊,在牢里的时候,又是馒头又是烧鸡的,只顾着享受,后面啃树皮的时候可别哭。”

叶昭然只当他们是苍蝇在嗡嗡乱叫。

一心只想快点把霍砚川抬上板车。

顾不上男女有别。

叶昭然在前面,抱住霍砚川的身子,三小只分别拖着腰和腿。

叶昭然的脸几乎要贴到霍砚川的鼻子上了。

就在她气喘吁吁,喊着口号,龇牙咧嘴,青筋暴起的时候。

被她抱在怀里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霍砚川的眼睛鸦青色的睫毛下,眸光如刃。

因为高热,鼻尖的喘息很热,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你是——”叶昭然吓了一跳,却没有撒手。

但是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叶昭然被他看得莫名心跳加速,“我是你娘子,还是先别说话了,留些力气。”

“孩子……”“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霍砚川俊眉紧皱,还想说些什么,眼一沉,又昏了过去。

叶昭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安置好,和三小只拉着板车,跟在队伍的后面,朝城外走去。

出了城,到了一处亭子。

被流放的人,一路艰难险阻,九死一生。

他们的家人放心不下,会送些盘缠,多数时候都是在这里见面。

亭子外,早己经有人和车马等在那里了。

最前面的车,是老夫人的娘家的。

老夫人的哥哥,如今还在朝中,供职户部。

官不算大,钱财也不是很充裕。

老夫人见到哥哥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拉着哥哥的手,说都是冤孽啊,祸星害了她的儿子……老夫人的哥哥,给她塞了包裹,里面是一些吃食和衣物,还有一些银两。

还有一辆马车,是林氏的娘家。

林氏家中父亲是五品官,家中哥哥也都入了朝,这次都没来,她的母亲带着仆人,送了钱财和路上的一些用度。

叶昭然的娘家也是来了人的,一个丫鬟,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裹。

见到她就哭了。

“小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就病倒了,如今还不能下床。

这里是夫人的体己钱,您拿着。

夫人嘱咐一路上照顾好自己,不要任性。”

原主其实和自己的这位生身母亲,关系并不亲近。

这也是说她又蠢又坏的又一大原因。

原主的娘乔氏,娘家是经商的,曾经在南边是排名前三的大商贾。

但是大召毕竟轻商。

乔氏当初能嫁入平阳侯府,完全是因为当时老侯爷去世,侯府人丁凋零,原主爹又是个纨绔,撑不起家业,侯府成了个空架子。

娶商贾之女,就是为了她的嫁妆。

后来,侯府用原主娘亲的嫁妆撑过了难关,又得了先皇的赏识,东山再起。

原主爹便又娶了称心的平妻,对原主的娘愈发苛待。

乔氏的嫁妆都填补了侯府,有苦难言,娘家出了事,一朝败落,又无人做官,不能帮她出头。

就只能年复一年在侯府被磋磨。

乔氏平日里教养原主严格一些,那平妻李氏便对她放纵,一块糖、两句好话、带她出去逛庙会,就哄得她吵着闹着要李氏当娘。

可以说在李氏的刻意为之下,原主成了个小白眼狼。

但乔氏就这一个女儿,是所有情感的寄托。

如今,叶昭然即将被流放,对乔氏的打击可想而知。

叶昭然叹了口气。

虽然她己经不是原主了,但是好歹占了她的身体……“告诉夫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再任性。

你们也照顾好她,好好活下去,才会迎来希望。”

小丫鬟听叶昭然这么说,有些怔愣。

小姐何时这般明事理了?

告别的时间一拖再拖。

官差们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看这几家都是有名有姓的,早就鞭子往犯人身上伺候了。

纵然有再多不舍,将军府,霍家人,都要被流放了……离开京城。

一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

甚至,能不能活着到流放地都是未知数…………顶着烈日走了大半日。

官差们累了,吆喝众人休息。

老夫人和身边的女眷,早就累得走不动了,全靠一口气撑着,得了休息的令,原地就坐下不动弹了。

霍砚烁体力比他们好一些,也是连声抱怨。

叶昭然和三小个走在最后。

因为拉着板车,起初叶昭然还不适应,几次差点把车给拉翻了。

跟到现在,己经全身酸痛,尤其是负重的肩膀,简首就是要断了一样。

终于能休息了,叶昭然一***坐在地上。

“快给我口水喝!”

起初没人理她。

叶昭然假意发怒:“怎么都这么没良心?

不把我伺候好了,小心我把你们这个便宜爹丢在半路上。

到时候,他可就别想活了!”

三小个立刻就怕了。

因为叶昭然说的是真的,霍砚川现在的情况,他们三个没办法处理。

而且,按照叶昭然以往的品行,真的会把人丢下!

霍雅雅把脏呼呼的小手往衣服上抹了几下,拿起车上的水壶,送到了叶昭然的面前。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