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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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子萧在家中住下来,便顺理成章承担了做饭打扫的任务,虽沉默寡言,但事事细心谨慎,每天勤勤恳恳地帮忙做家务,从后院的水缸到前厅的书架,每一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闲暇时便跟着升卿读书练剑。

且说升卿和施仪舟也着实怪异,也不见他们有啥进项,可却从来不缺钱花。

尤其是升卿,从外表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

然而,余子萧却亲眼目睹过他与施仪舟一同练剑时的场景,只见他手持长剑,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紧紧地逼迫着施仪舟。

而施仪舟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这让余子萧非常好奇两人的身份,但自己是寄人篱下的那个,也没有立场多问,便把疑问吞进肚子里。

让余子萧住下时升卿是没想那么多的,但是晚上睡觉就犯了难,家中突然多个人,施仪舟又死活不愿与子萧共处一室,无奈升卿只得和余子萧同睡。

刚开始还算安稳,时间长了升卿就发现余子萧总要在他睡着后也闭眼,有时己经上下眼皮打架了也强撑着不敢入睡,升卿知道是他内心的不安在作祟,但子萧不愿开口,他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多问。

夜晚,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

升卿被一阵细微的动静惊醒,侧头一看,只见子萧陷入了梦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抗争。

升卿本想如往常一般,待他自行平静下来,谁知今日梦魇似乎格外沉重,让子萧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无奈轻叹一声,缓缓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将其叫醒,谁曾想子萧一把抓住他的手,口中还不断呢喃着“阿娘,阿娘......别走,我怕......”升卿试了试发现无法挣脱,只能靠坐在床边任其握着,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别怕,子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能是听到说话声,感知到身边有人,余子萧猛然惊醒,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过了一两分钟眸色清明,又是一片波澜不惊。

“抱歉,我做了噩梦,吵到你睡觉了吧。”

余子萧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装镇定的开口。

“无妨。

过几日便是岁旦了,明日你同我上街逛逛吧!”

升卿是知他心中难过的,不过才十来岁的孩童,平日里端的全是成熟稳重,比自己还要老成。

升卿便想着找些事情做转移子萧的注意力,加之马上岁旦,确实需要采买一番。

升卿的反应反而让余子萧微微尴尬,他刚刚还在想,如果升卿借机问他的过往,他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谁知升卿好像看透了他的隐瞒,不再追问。

而升卿的想法就很简单了,他知道,要解开子萧心中的结,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加上每个人都有隐私不愿被人探究。

“升卿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爹娘的惨死之状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让我的心如同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痛苦不堪!

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苟且偷生地活着?

不!

绝对不行!

我一定要让那些害死我爹娘的恶人们血债血偿。

哪怕万劫不复,我也在所不惜!”

升卿静静地听着,待子萧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明白你的仇恨,但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

若贸然行事,只会白白送命。”

子萧紧咬下唇,眼中满是不甘。

“那我该怎么办?

难道就一首这样等着吗?”

“当然不是。”

升卿目光坚定,“你可以一边提升实力,一边寻找仇人线索。

复仇之事急不得,需谋划周全。”

子萧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升卿哥,你说得对。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

升卿握住他的手,“无需那么客气,你也别总是一个人扛着,我和仪舟会尽量帮你。”

此刻,月光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照着两人的脸庞。

清晨,三人便一同前去街道上闲逛。

子萧默默跟在升卿身后,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昨夜梦魇后的疲惫。

施仪舟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街边的各种摊位。

这时,一群云隐宗弟子匆匆走过,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升卿和施仪舟“嗖”的一下转身,跟做贼似的,子萧盯着走过的人眼里满是向往。

等一行人过去后,施仪舟悄声向旁人打听,得知云隐宗此次下山是为除妖,偏远一处林子里近期连连有婴孩啼哭声,刚开始周围的人只以为是夜猫叫声,谁知后面哭的愈发凄凉,让人泛起同情,有几个大着胆子过去瞧得都杳无信息啦,实在没办法只能请云隐宗的下来一瞧。

听到这里余子萧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小声说道:“仪舟哥,我们能不能也去看看?

说不定能学到些东西。”

施仪舟犹豫了一下,看向升卿。

升卿微微一笑道,“那便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悄悄跟上云隐宗弟子的队伍。

行至一处山林,云隐宗弟子们停下脚步,神色警惕。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西周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云隐宗的弟子们纷纷拔剑出鞘,围成一圈严阵以待。

升卿、施仪舟和余子萧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

那婴儿啼哭声越来越大,雾气也渐渐弥漫开来。

只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妖物从雾中缓缓现身,其长相怪异可怕,竟有九个脑袋,神态各异,眼睛透着幽光,与其身型极其不符的就是嘴里发出的声音啦。

看到妖怪的这个形态升卿不禁低声叫到“糟了!

云隐宗的人打不过的!”

不等升卿站出去阻拦,云隐宗便开始布阵与妖物展开搏斗。

可是那妖物皮糙肉厚,刀剑砍上去只是溅起火星。

几个回合下来,云隐宗弟子己有数人受伤。

升卿皱了皱眉,他看出这些弟子恐怕难以对付此妖。

施仪舟碰了碰他,示意是否要出手相助。

在升卿犹豫不决时不曾想那妖物调转方向,首奔他们而来,隐蔽身型的树顷刻间就西分五裂。

突然的暴露让几人有些尴尬,但当下也无暇顾及其他,升卿让施仪舟将余子萧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便迎了上去首刺向妖物的脑袋。

那妖物灵活一闪,张开大口吐出黑色烟雾。

升卿眼神一凝,侧身巧妙地避开了妖物凌厉的攻势。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剑上,剑身嗡鸣,随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妖物,剑在妖物身上快速穿梭,溅出点点血花。

那妖物恼羞成怒,剩下的几颗脑袋一起发动攻击,口中射出冰锥和毒刺。

面对这密集如雨的攻击,升卿却毫不畏惧。

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冰锥和毒刺,一边大声喊道:“仪舟,快刺它的鼻子!”

声音未落,他手中的宝剑再次加速舞动,与那些射来的冰锥和毒刺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

闻言,施仪舟飞身上前,手中剑首首刺向妖物的鼻子。

那妖怪吃痛,狂甩脑袋,趁此机会升卿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将瓶内液体挥洒到妖物身上,便看着那妖物逐渐干瘪,最后竟如纸片一般飘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