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皆因我出身医学世家,祖传的女科圣手之术,向来是一脉单传。
我出生不久,父亲外出采药。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山路湿滑,他意外失足摔伤。
回到家中时,伤势严重,却对伤痛之处讳莫如深。
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唉声叹气。
他哭诉着家中女科医术恐将失传,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心灰意冷之下,父亲开始寻觅传人。
然而看了一个又一个徒弟,皆是摇头叹息,“毫无天赋,难堪大用。”
他对每个徒弟都失望至极,那些日子,家中总是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那时我尚年幼,常于父亲的医馆中嬉戏。
他虽不打算将女科之术传授于我,授课时却也未曾刻意回避。
医馆里弥漫着草药的香气,那些瓶瓶罐罐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个神秘的宝藏。
一日,父亲带着徒弟外出采药,怕我乱跑,便将我锁在医馆。
我在医馆里正玩得尽兴,从药柜中翻出甘草片。
那甘草片散发着淡淡的甜味,我当作糖果放入口中。
忽然,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砰砰砰”,声音急促而有力。
我搬来凳子,费力地垫脚打开医馆大门。
只见一位身形魁梧的妇人,满脸痛苦,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林大夫呢?
快,我找林大夫。”
她声音颤抖,面色焦急,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来此处求诊的妇人,多有难言之隐,我早已习以为常。
便学着父亲的模样,将她迎进屋内。
“林大夫外出了,我是小林大夫。”
我故作老成,摸了摸下巴,仿佛摸到胡须一般。
父亲为病人诊治前,总会摸摸胡须,那时的我,以为这是治病的必要步骤。
妇人起初不信我,但疼痛难忍,也只能姑且一试。
我让她伴着酒水服下些许麻沸散,那麻沸散是父亲精心炮制的,有着独特的气味。
待她痛觉稍减,我便为她施针。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银针,学着父亲平时的手法,扎入她的穴位。
很快,她的疼痛缓解,临走时,恭恭敬敬向我鞠躬致谢,眼神里满是感激。
我端坐于父亲平日的位置,坦然接受了这份大礼,小小的心里满是自豪。
小孩子记性差,父亲晚上归来时,我已忘了此事。
直到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