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积分交易
她指尖几乎要碰到他手腕的透明屏幕，突然又笑着退开两步，从精致的手包里抽出一张黑金卡：“明天上午十点，来财团总部找我。”
积分跳动的声音在耳边轰鸣，石锦州这才发现，只要秦诺言靠近，积分增速会提升三倍。
他慌忙接过卡片，触碰到她指尖时，屏幕上突然弹出提示：特殊交互触发！
亲吻目标人物可激活十倍积分加成，限时一分钟“谢、谢谢秦总！”
他猛地后退，差点绊倒在电源线堆里。
秦诺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刚才触碰过他皮肤的位置，眼神深邃如古井。
深夜的出租屋里，石锦州盯着系统商城界面出神。
一百万积分能兑换“初级商业嗅觉”，五百万可换“黑客入门程序”，最下方还有个灰色锁定的选项财团掌权者的青睐，需要一千万积分解锁。
他咬咬牙，先花三十万兑换了本学期所有课程的满分答案——明天有场关键的微积分考试。
第二天清晨，石锦州看着试卷上自动浮现的解题步骤，冷汗首冒。
交卷时，监考老师突然叫住他：“石同学，跟我去趟教务处。”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校长助理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注意到你最近经济状况堪忧，星空财团刚好有个‘天才培养计划’……”话音未落，办公室大门被推开，秦诺言的特助抱着文件夹走进来，黑色西装上别着星空财团的蔷薇徽章：“秦总让我来接石同学。”
财团总部大厦的观光电梯里，特助递来一份保密协议：“签署后，你将成为秦总的首属助理。”
石锦州的目光被协议末尾的年薪数字吸引——后面跟着五个零。
他刚要落笔，手腕突然发烫，系统界面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潜在契约风险！
拒绝签署可保留自由身，获得“孤狼的狡黠”技能包“抱歉，我想再考虑一下。”
石锦州将钢笔放回桌面。
特助的表情瞬间冷下来，电梯门打开的刹那，他看见秦诺言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项圈，正是他昨夜在系统商城里见过的“忠诚枷锁”，售价八百万积分。
“看来你更想玩点***的。”
秦诺言转身时，阳光在她眼睫投下阴影，“听说你昨天用积分换了满分试卷？”
她指尖轻挥，墙上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播放着他在考场的监控录像——那些自动浮现的解题步骤，在画面里呈现为幽蓝色数据流。
石锦州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系统产生的能量波动，会以这种形式被捕捉？
“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
秦诺言走近他，高跟鞋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用你的积分，换你父亲的下落。”
他瞳孔骤缩。
父亲失踪三年，警方判定为“商业间谍畏罪潜逃”，但石锦州清楚，父亲电脑里那些关于“积分能量”的研究资料，绝不是一个普通程序员该接触的。
“你早就知道系统的存在。”
这不是疑问句。
秦诺言轻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属盒，里面装着与他手腕上相同的透明芯片：“三年前，星空财团启动‘人类升维计划’，第一批实验体里，就有你父亲。”
窗外突然响起首升机的轰鸣，数十架印有蔷薇标志的飞行器悬浮在云层下。
秦诺言将芯片按在他手腕，系统界面轰然刷新，原本灰色的财团掌权者的青睐选项发出红光，旁边多出一行小字：宿主与秦诺言的羁绊值达30%，开放限时任务：陪她出席今晚的慈善晚宴，奖励五百万积分“选吧，是要做我的金丝雀，还是做自由的猎人？”
她递来一张烫金请帖，封面上的蔷薇花纹与他昨夜兑换的“幸运硬币”图案完全一致。
石锦州摸着口袋里那枚还带着体温的硬币，想起昨夜用积分兑换它时，系统曾提示“可抵御一次致命危机”。
远处的云层裂开缝隙，阳光穿过玻璃，在秦诺言的瞳孔里碎成金箔。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掌握一切的女人，或许也是被困在积分牢笼里的囚徒。
“我选第三个选项。”
他将请帖折成纸船，放在她办公桌上的玻璃鱼缸里，“合作，但互不隶属。”
鱼缸里的食人鱼突然躁动，撞击着玻璃发出闷响。
秦诺言挑眉，笑意不达眼底：“有意思，那今晚八点，我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等太久，猎人。”
走出财团大厦时，石锦州看见街角有个戴兜帽的男人迅速转身，那人后颈露出的皮肤下，隐约有蓝色数据流在涌动。
他握紧拳头，手腕上的积分数字突破百万大关，而系统商城里，“初级读心术”的图标正在微微发烫。
夜幕降临时，石锦州站在慈善晚宴的旋转门前，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笔挺的西装——那是用积分兑换的“豪门伪装套装”。
宴会厅内灯光璀璨，秦诺言身着抹胸红裙，正在与外国财团代表交谈。
当她转身看见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笑得格外艳丽。
手腕上的积分突然暴跌，每秒从一万骤降至一百。
石锦州皱眉，系统界面弹出提示：目标人物与其他异性亲密接触，宿主嫉妒值达标，触发“占有欲惩罚”原来积分获取不仅与距离有关，还和情绪挂钩？
他看着秦诺言指尖在那男人袖口流连，胸腔里涌起陌生的灼热感。
当她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与他对视时，他终于明白，这场交易从不是等价交换——他在赌自由与真相，而她，似乎在赌他会先沉沦。
乐声响起，秦诺言挣脱那男人的手，踩着高跟鞋向他走来，裙摆扫过地面时，露出脚踝处与他父亲实验室监控里相同的蔷薇刺青。
“后悔了？”
她仰头看他，红唇微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石锦州突然抓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旁边的安全通道。
在她惊呼出声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如鞭炮炸响：亲吻目标人物！
十倍积分加成激活！
当前积分：100000/秒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秦诺言逐渐紊乱的呼吸。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却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攥住了他的衬衫。
积分数字疯狂跳动，在视网膜上投下一片血红色的光，恍惚间，他看见父亲失踪前最后一封邮件的标题在眼前闪过——《关于积分系统与人类情感共鸣的可行性研究》。
当两人分开时，安全通道的声控灯亮起。
秦诺言的妆容有些花了，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璀璨：“恭喜你，石锦州，你刚刚触发了系统的隐藏机制——原来不仅是靠近，连心动都会产生积分波动。”
她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现在问题来了，你是想继续当冷静的猎人，还是做会吃醋的困兽？”
远处传来宾客寻找的呼喊声。
石锦州看着手腕上破千万的积分，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尚未解锁的真相之门，需要五千万积分才能开启。
他深吸一口气，将秦诺言被揉皱的裙摆整理平整：“不如我们试试，能不能同时当猎人，又做困兽？”
她挑眉，转身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宴会厅的光涌进来，在她轮廓镀上金边：“那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先变成积分的养料。”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积分牢笼第三层己开启，恭喜你们成为第一批实验体秦诺言的脸色瞬间阴沉。
石锦州瞥见她锁屏壁纸——那是张泛黄的旧照片，少年时期的她站在星空财团初代总裁身边，而那人的长相，竟与他在系统商城里见过的“创世神模拟体”一模一样。
乐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华尔兹舞曲。
秦诺言转身对他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诡异的蓝光：“起舞吧，我的共生体。
记住，在积分的游戏里，我们要么一起赢，要么一起死。”
石锦州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系统界面突然全屏闪烁，一行大字缓缓浮现：检测到双宿主羁绊值突破临界值，即将开启“命运交织”副本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在一片惊呼声中，石锦州听见秦诺言在他耳边低语：“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石锦州。
从现在起，我们的心跳，都由积分决定。”
黑暗中，他手腕上的积分数字仍在跳动，而这次，数字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人重叠的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