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一线
月光扫过最前头那人的草鞋——脚趾处破洞用金线绣着莲花，这绝不是普通流民。
"各位好汉，要钱都在灶王爷肚子里！
"他抓起香炉灰撒向空中，反手将秘笈塞进神像底座。
灰雾弥漫间，玉佩突然迸发红光，西南角的黑影发出惨叫。
待尘埃落定，地上只余三枚带血的铜钱，排列成诡异的三角。
庙门外传来马蹄声，他抓起包袱翻窗而逃时，瞥见墙上用炭条新画的符号——正是铁匠铺图纸上的九宫格。
"客官昨日典当的西域宝甲..."山羊胡掌柜的指尖划过算盘，"经鉴定是前朝余孽之物。
"西个壮汉从屏风后闪出，钢刀架在林小川颈间。
他盯着掌柜腰间突然出现的翡翠烟杆——那雕工与自己的玉佩如出一辙。
"您既知这是太子遗物..."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玉佩，"还不跪下？
"空气凝固了五秒。
当刀刃突然转向掌柜时，林小川知道自己赌对了。
壮汉首领的靴帮里，赫然露出金线绣的莲花。
"我要城南带水井的铺面，再加三十两现银。
"林小川把玩着刚抢回的玉佩，脚边捆着昏迷的掌柜。
通过墙上的密道图，他发现当铺地下藏着成箱的乌兹钢——这在古代是制造神兵利器的禁品。
"三日后来取房契。
"壮汉首领扔来玉牌，正面刻着"漕运司"字样。
当林小川跨出门槛时，听见身后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
他握紧袖中顺来的账本，上面记载着每月初七向"西南客"输送的铁器数量。
"贵人！
买个消息吧！
"墙根下的小乞丐举起豁口陶碗，十指漆黑如炭，"关于您昨夜遇袭..."林小川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圈白印——长期佩戴项圈留下的痕迹。
用烤麻雀换来情报后，自称顺子的小乞丐突然背诵起《盐铁论》。
"...市井之利，当取之于..."残缺的古文里竟夹杂着现代营销术语。
当林小川追问时，顺子却指着天空傻笑："神仙教的，他们坐铁鸟从月亮来"。
铁匠铺里，少女正往烤架暗格填充火药。
"公子可知这是霹雳堂的连弩改的？
"她轻点机关，烤架瞬间展开成丈余宽的巨弩，"只要换上淬毒箭...""我只要烤羊肉串！
"林小川擦着冷汗修改图纸，没注意少女将他的设计誊抄进密函。
窗外，漕运司的探子正用西洋镜窥视，镜面反光惊起一群信鸽。
其中一只脚环上系着绘有烤架图的丝绢，正朝西南方疾飞。
深夜，林小川在油灯下研究账本。
当铺的流水中有项固定支出："每月十五购西域辣椒十斤"。
而据顺子所说，大晟境内根本没有辣椒。
突然，海绵宝宝围裙无风自动，油渍在布料上蠕动成地图。
他蘸着酱料临摹时，发现标注的矿洞位置正是漕运司禁地。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抬头只见顺子倒挂在房梁上，眼中再无痴傻之色："有人出三百两买你项上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