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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图书馆三楼东侧第三个座位遇见她的。

那天下午四点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从雕花玻璃窗斜斜地淌进来。我正对着《百年孤独》第137页发呆,布恩迪亚上校在作坊里制作小金鱼,而我听见帆布包轻擦过木椅的声响。抬起头时,浅栗色长发掠过我的书页,带起一阵洋甘菊的香气。

"抱歉。"她的声音像是冰镇过的青提,指尖点在我要借阅的《雪国》书脊上。我这才发现我们同时抽出了这本书,她的指甲盖泛着贝壳般的光泽,腕间红绳系着颗青玉珠子。

管理员说这是馆内最后一本。她退后半步说你先看吧,转身时发尾扫过我的手腕,像被春天新抽的柳枝轻轻拂过。我在借书卡上看见她工整的楷体:林疏月,高二(3)班。

那天晚上我在台灯下翻开《雪国》,扉页夹着片褪色的枫叶书签。叶脉间有极淡的铅笔字:"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了下来。"我的指腹摩挲过凹凸的纹路,突然想起她转身时耳垂上小小的珍珠,在夕阳里泛着柔润的光。

第二天课间操时,我在三楼连廊看见她靠在栏杆上。晨风掀起白色校服下摆,露出浅蓝色衬衫衣角。她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马尾辫随着动作在颈后摇晃。我数着台阶走到她下方两层,抬头时正对上她飘落的素描纸。

画上是未完成的少年侧影,铅笔线条停在下颌的弧度。我捏着画纸往上跑,却在转角撞见她和朋友说笑。她接过画纸时指尖划过我手背,"谢谢"两个字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我闻到她的橡皮擦有橙花味道,就像昨夜书签上沾着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后来我总在周三下午的图书馆遇见她。她永远坐在靠窗位置,帆布包挂着毛线织的银杏叶挂饰。有时是读太宰治,有时在临摹石膏像,铅笔沙沙声混着窗外梧桐叶的响动。我学会了计算她整理书本的时间,总能在借阅台前"偶遇"。她推荐我读夏目漱石,说《虞美人草》里夹着紫阳花标本的那页最美。

雨季来临时,她在音乐教室后的长廊躲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