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沈家庶女的算账本事
沈若兰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昨晚找到的账簿。
她挑眉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数字，嘴角微微扬起，喃喃道：“要是华尔街的财报像这样，也不至于让人忙得通宵了。”
一边翻着账簿，一边在心里迅速计算：粮行买入价明显高于市价，沈府每月的开销与收入严重不符——这账明显被动了手脚。
“有意思，家里这是养了个蛀虫啊。”
她合上账簿，摸着下巴沉思：“如果我能抓住这只蛀虫，是不是就能在这个府里站稳脚跟？”
吃早饭时，沈若兰如往常一样坐在下首，低眉顺眼，一副“庶女就该有自知之明”的模样。
可她的耳朵却没闲着——嫡母和几位姨娘的话中透露着不少有用的信息。
“近来粮价高了不少，府里的支出可越来越大了。”
嫡母略带埋怨地说，“这笔账还得多盯着点，别让下面的人糊弄了去。”
若兰默默记下这句话，低头扒拉了一口米粥，心里暗笑：夫人是个精明人，但这府里的管事未必清白啊。
果然，不出片刻，负责府中采买的管事周嬷嬷开口：“夫人您放心，老奴己经安排妥当，最近粮行的账目都过了一遍，没问题。”
“没问题？”
若兰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温顺柔弱的模样，只淡淡插了一句：“嬷嬷真是辛苦了，府里的事都要您操心呢。”
一句话听着没什么，但周嬷嬷却不自觉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多了一分探究。
这一眼，若兰捕捉得清清楚楚，心里更笃定：这账簿的问题，十有***跟这个嬷嬷脱不了干系。
中午时分，若兰独自一人去了厨房，借口身体还未大好，让厨娘给她熬点补汤。
她绕着厨房转了一圈，故意与负责采买的小厮闲聊：“听说最近粮价涨了不少，可府里的库房还算充足吧？”
那小厮听她语气随意，倒也没多想，随口说道：“三小姐说笑了，粮价虽涨，但库房里的米面是嬷嬷早些时候囤下的，倒也省了不少。”
“囤下的？”
若兰心里一动，又问：“那按市价算，这些粮食可值不少吧？”
小厮愣了愣，点点头：“是啊，按市价翻了一倍多呢。”
若兰笑了笑，转身离开，心里己经有了计划：周嬷嬷屯粮，低价买入高价报账，中间的差额肯定进了她自己的腰包。
这事儿，得想办法捅出去。
几天后，沈府的家族会议如期举行。
嫡母坐在上首，姨娘们依次落座，男丁与庶女则在旁边站着听训。
这类会议本来是用来总结府里开销的，沈若兰低眉顺眼地站着，首到周嬷嬷又一次“信誓旦旦”地汇报采买无误，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嬷嬷，最近粮行的账本可都核实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整个厅堂瞬间安静了。
周嬷嬷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话，顿时有些慌：“回三小姐的话，老奴当然核实过，绝无差错！”
若兰不慌不忙，转身对嫡母行了个礼：“母亲，女儿近日翻看账簿，发现几处出入，特意让人去粮行打听了一番，发现……”她顿了顿，扫了周嬷嬷一眼，“发现粮行的购入价和咱们报账的数字，整整相差一倍还多。”
周嬷嬷脸色煞白，连连辩解：“三小姐一定是误会了，账本都是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若兰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首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递给嫡母：“母亲，这就是粮行亲自给出的清单。
如果我说得有误，母亲尽管责罚。”
嫡母翻开账簿，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冷冷扫了周嬷嬷一眼：“好你个周嬷嬷，府里每年赏你多少银子，竟还敢私吞府里的钱！”
周嬷嬷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若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会后，嫡母特意留下若兰，语气比往日柔和了许多：“三丫头，今日多亏了你，否则府里的银子还不知被人吞了多少。
你这脑子倒是比那些男孩子还精明。”
若兰微微一笑，谦虚道：“母亲过奖了，女儿不过是闲来无事多看了几眼账簿罢了。”
嫡母看她温顺懂事，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虽是庶女，但终归是我沈府的女儿，只要你安分守己，这府里少不了你的好处。”
若兰低头应了，心里却冷笑：安分守己？
对不起，我从不信天上掉馅饼。
想在这儿站稳脚跟，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