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瓶身的手指骤然收紧，余光瞥见徐凯正在整理案卷，浅灰色制服将他的肩线衬得笔首。
“可不是，”另一个同事接过话茬，“他住的城中村听说这几年就要动工了，三套回迁房，妥妥人生赢家。”
江筱雅的指甲在塑料瓶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想起上周徐凯说起老房子时，眼底那抹温柔的眷恋。
那时她只觉得他念旧，此刻却品出别样意味。
“不过他妈对那女朋友意见大得很。”
老郭压低声音，“听说女方家里条件一般，老太太不大喜欢。”
这话像粒石子投进深潭，江筱雅望着徐凯低头写字的侧影，突然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第二天清晨查酒驾，江筱雅故意落后半步。
露水打湿她的裤脚，她却盯着徐凯腰间晃动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个褪色的小熊挂件。
“这是我女朋友送的。”
察觉她的目光，徐凯笑着解释，“都用了一年了。”
江筱雅跟着笑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月底暴雨导致多处积水，徐凯带队巡查时崴了脚。
江筱雅几乎是冲过去扶住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时，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徐哥，我送你去医院。”
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她守着打点滴的徐凯，看他手机屏幕亮起女友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就不去看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筱雅化身最贴心的徒弟。
她每天变着花样带早餐，在徐凯不方便跑动时主动包揽外勤，甚至悄悄打听到他母亲的生日，精心准备了丝巾。
当徐妈妈拉着她的手夸“这姑娘真细致”时，江筱雅红着眼圈望向一旁的徐凯，却撞见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深秋的某个傍晚，江筱雅在停车场拦住准备下班的徐凯。
她攥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鼓足勇气开口：“徐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话没说完，徐凯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拇指摩挲着小熊挂件：“筱雅，有些事不能只听别人说。”
夜风卷起落叶擦过她的脚踝，江筱雅望着徐凯远去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这场精心策划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像错位的交通信号灯——无论怎样变换频率，都等不到交汇的绿灯。
江筱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心中不禁有些沮丧。
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迅速在脑海中思考着其他的方法。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徐凯的妈妈似乎对余燕并不满意。
那么，也许可以从徐凯的妈妈那里找到突破口。
经过一番打听，江筱雅从同事那里得知徐凯的妈妈在菜市场卖猪肉。
而且，这位老太太喜欢嘴甜、勤劳的姑娘。
得到这个重要信息后，江筱雅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她决定去菜市场拜访一下徐凯的妈妈，看看能否通过自己的表现赢得老太太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