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天啊……”宋子墨感觉眼角有丝丝凉意,红肿的眼睛不那么***辣的疼了。
操场上种有一排柳树,树干盘曲,林荫茂密,阴影以沉重的姿态逼将下来,使人呼吸不畅。
树下摆放长椅。
宋子墨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时有黄叶落在身上也不去打理——她只是旁观着落叶在秋风中摇落、溺亡。
树干下堆积了薄薄一层落叶,片片不相同,却又同样昏黄暗沉。
“如果这就是又一个轮回的话,每一片落叶,都有它自己的名字吗?”
没人注意落叶,包括之前的宋子墨。
和一个秋天相比,它太微不足道了。
没有人会关心这样渺小的事物。
树不会记得上一秒离去的十万分之一,哪怕那曾经属于它。
学生三三两两走在操场上,享受着秋始夏末还不刺骨的凉爽。
那一点秋的萧索欢声笑语便可中和。
没有林荫和乌云的荫蔽,阳光洒在身上,凉爽和温暖交织,带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舒爽。
初秋,在感官上是最令人喜欢的时节。
这是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一天。
二洗手台前,宋子墨掬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
镜子里她的眼睛藏不住的红。
水珠从脸颊上泫然滑下,宋子墨也不擦,大步赶回班级。
北方的秋风比刀子还要干冷生硬。
它在走廊里大发***,宋子墨的脸被冻得通红。
她感觉脸颊上传来阵阵刺痛,像是挨了两耳光。
宋子墨的同桌顾书晨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
他想道:“她怎么不擦干脸上的水?
脸被风吹得这样红,一定很疼吧?”
于是他抽出一张面巾纸,轻声吐出一段急促的字眼:“子墨?
子墨?
快擦擦脸上的水。”
宋子墨扭头接过纸,机械地抹了抹脸。
在转头间顾书晨看到了她通红的双眼。
“怎么了,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没事。”
宋子墨摇了摇头。
“还是说出来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说出来的话会好受些吧。”
“嗯……先听课吧。”
宋子墨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无论顾书晨是否有心思听课也只能先熬完这40分钟。
分针被重力缓缓压动,在顾书晨的焦灼的视线中垂向地面。
广播里响起“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的午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