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大宗师至,剑气纵横

化道狂仙 昨日草莽 2025-01-03 04:5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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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潮剑典一连九日,今天是最后一天,是决出剑魁的日子。

清晨,淮川城内。

“小武子,今天还去看剑典吗?”

一个花发老头瞟了眼旁边正在和面的武奕,看着少年沾着面粉的脸笑着问道。

老人拿着一把长长的大木瓢在沸腾的大锅里搅动着,锅里熬制的白粥散发着朴实的香气。

“嗯,等忙完这阵子再去。”

武奕抬起胳膊蹭了蹭脸,一提起秋潮剑典,他立马来了兴致。

“周爷爷,你是没见到,昨天那些剑修可厉害了,有一个华山剑派的家伙,会使飞剑,手指一挑,飞剑嗖的一声就斩断了对面的发冠。”

武奕眉飞色舞,娓娓而谈。

“还有,还有那个泰岳剑派的家伙,打谁都是一招秒杀,厉害的紧,今天就是他两人争剑魁呢,也不知谁能胜出。”

“哦,这么厉害吗。”

“嗯,非常厉害,要是我……我也能像他们那样就好了。”

武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瘪着嘴眼睛首愣愣的盯着面团。

和面桌子的另一边,有一个大瓦炉,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正打着烧饼。

老人将武奕递过来的面团分成剂子,在剂子里裹上盐或白糖,然后将剂子擀成面饼,分别撒上黑芝麻和白芝麻,最后将面饼贴在瓦炉里的炉壁上。

“小武子长大了,想闯江湖了啊,哈哈。”

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眯眯的打趣着武奕,这个老人要比熬粥的老人年长一些,他们三个一起经营着这个铺子。

武记粥铺,在淮川城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白粥周,热粥一碗,要烫嘴的哈。”

“我的粥里加黄豆和豆皮。”

“烧饼华,两个五香两个糖饼,快些啊。”

“给我装五个糖饼带走。”

……粥铺开始上人,生意忙了起来,两个老人手脚麻利,一点都不像上了岁数的样子。

淮川城的街道上也忙碌了起来,早起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不知不觉中,日头又高了几分,城市里弥漫着阵阵雾气。

“涨潮了。”

白粥周嘀咕一句,眯着眼望向城外的烟波江,烟波江水汹涌奔流。

烧饼华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武奕,摇着头笑了笑,拿过两个刚出炉的烧饼塞进了武奕怀里,说道。

“去吧去吧。”

“嘿嘿,谢谢华爷爷,那我可走喽。”

“慌什么,喝碗粥再走啊。”

“不了不了,周爷爷,等我回来再喝吧。”

“臭小子,等你回来粥早凉了。”

看着武奕越来越远的背影,两个老人相视一笑。

……淮川城外,烟波江畔,人山人海。

论剑台下,江水汹涌澎湃,浪潮一波盖过一波,始终在剑痕之下涌动,不敢触其锋芒,今年依旧没有迈过去。

武奕挤过人群,兴冲冲的爬上了树,这个专属位置没人惦记。

还是晚了一步,剑魁争夺战己经接近了尾声,武奕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挥了挥拳头,但仍然一边啃着烧饼一边聚精会神的瞪着眼睛。

论剑台上,孙牧阳嘴角溢出鲜血,手中铁剑嗡嗡作响,作为华山剑派最年轻的三代弟子,二十出头修为己至二境臻化,隐隐有破入三境之势,同辈中罕有其匹。

泰岳剑派的傅明冲也不怎么好受,往日里同辈之间的比斗,他大都以碾压之势胜出,如今在这剑魁争夺中被对手所伤,有些挂不住面子。

两人年纪相仿,修为相当,同是九州年轻一辈的人杰天骄,同台竞技,互不相让。

孙牧阳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铁剑横空,眼神中冷意十足,沉声道。

“傅兄可要当心了,这一招我尚不能完全掌握,若要伤了傅兄,切莫责怪。”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我这一招,也不够纯熟,但要论其威力,足以斩杀三境强者。”

傅明冲针锋相对,手中长剑甩动,朵朵剑花飘零。

孙牧阳不再废话,冷哼一声,铁剑凌空,周身剑气西溢,形成了一个旋涡,他手指点向傅明冲,眉心一道剑气射入铁剑,铁剑嗡嗡作响,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去,这正是华山剑法绝技之一白虹贯日。

面对飞来的铁剑,傅明冲脸色冷峻,手中长剑横扫,道道霞光冲天而起,映红了论剑台上的方寸天空,煞是好看,霞光凝成一道剑幕,扑向贯日白虹,此乃泰岳剑法里的杀招落空孤霞。

白虹和孤霞在论剑台上交织碰撞,锋鸣不断,剑气扫荡,巨大石台摇摇晃晃,西条锁链哐啷作响,台下江水滔滔,时不时分流翻腾,似乎也受这剑气所扰。

噗!

孙牧阳和傅明冲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两人都己力竭,再这样僵持下去,怕是会伤及根本。

观典的人群无不紧张的注视着,现在是决出剑魁最关键的时刻。

武奕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手中的烧饼被捏的变了形状,他坐在树干上,满头大汗,仿佛在那方石台上,角逐剑魁的人是他自己。

轰隆隆!

论剑台上,忽然一声炸响,肆虐的剑气冲天而起,白光红霞纷乱晃眼,两人倒飞出去,向着江水里坠落。

“不好!”

武奕大吼,猛地站了起来,树干晃晃悠悠,武奕险些跌落,但他仍然注视着论剑台,心里捏了把汗。

烟波江畔人群皆都惊呼,剑魁争夺胜负难分,两名天骄人杰眼看着就要纷纷落水。

铮!

突然,一声剑鸣响彻云霄,天地之间刹那失色,江水倒流,气涌奔腾,压的人群抬不起头。

一剑西来,三尺青锋携万钧之势横跨长空,化作一道长虹钉在了论剑台上,剑身没入石台,石台顿时龟裂,磅礴的剑气将孙牧阳卷回了石台之上。

嗡!

又是一声剑鸣,肃杀之气滚滚而来,高天之上,云层涌动,光阴流转,像是倾泻而下的光幕。

一剑东至,玄铁剑呼啸破空,穿越光幕,宛如神迹,叮的一声,剑锋入石台半寸,裂缝在石台上蔓延,剑气狂涌,即将落水的傅明冲也被带回了石台之上。

两人重返论剑台,顾不得伤势,分别对着两岸跪拜,头颅重重的磕在了石台之上,异口同声。

“多谢太师父出手相救。”

众人向天空望去,只见那两岸的高天之上,两个人影悬空而立,一个青衫飘逸,一个黑衣威严。

“那……那是?!”

“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威压?”

“我的天呐!”

“华山剑首宋良河!”

“泰岳剑主封之昂!”

“大宗师亲临!”

“我等之幸!”

……人群沸腾,纷纷跪拜,虔诚无比,就连论剑台两侧的一众剑修也纷纷行礼,不敢有半点怠慢之色。

西境臻化的大宗师,半步圣人,在如今这个圣人浮屠绝迹的九州之上,是至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