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心的味道涌上来。
额头冰凉。
身体却蒸腾的发热。
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稍微小幅度的调整了身体。
希望让自己舒服一点。
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还好周围的人没有意识到我的失态。
我小步态的向前挪动。
在医院门口静静等待。
我终于是撑不住了。
我躺在了椅子上。
把电脑包垫在头下。
我闭上了眼睛。
我的动作被魇看到。
魇眼神低扫。
你不舒服吗?
我说还行。
还能坚持。
魇让我进去。
拿出一个压舌板。
看了一下我的嗓子。
你这个需要手术。
消炎以后过来做手术吧。
你现在去打一个吊针。
他手上动作没停。
打印机咔嚓咔嚓的响。
先吃饭然后再打。
他补充了一句。
然后魇就走了。
我拿着单据。
想要买点什么一边打针一边吃。
但是三花不愿意。
三花想要先吃饭。
他说他要去吃烧烤。
我话己经说不出来了。
三花看了我一会最后无奈妥协了。
“那晚上去烧烤可以吧。”
我懒得理他。
三花在门口的椅子上等我。
我拿着药。
远远看见魇。
但是他没有看我的方向就走了。
我要被抽很多血。
每一次抽血仍然觉得害怕。
虽然抽完也真的没什么。
但是刺破皮肤的那一下。
还是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我知道我不能逃跑。
我必须扛过去。
吊针结束后我己经迷离了。
但是感觉好一点了。
三花也是一脸坚持不住的样子。
我们两个慢慢的到了停车场。
阳光炙热。
感觉要把我们两个烤熟。
我拉开车门。
三花爬了进去。
我关上车门。
然后坐进驾驶位。
三花看似一点用也没有。
但是我知道没有他我会死。
我可太需要他了。
他替我做所有决定。
如果他的决定不是我想要的。
我就反复问他。
首到听到我想要的。
可我就是要问他。
我曾经问他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反复问。
他很暴躁。
他说你能换一个问题吗?
但是他还是低声跟我说。
你可以考上大学。
我的确考上了大学。
嗯是我所有志愿的最后一个。
三花送我上学。
毕业也是三花去接我。
送我上学的时候三花就说。
这学校如果是我我是不会来的。
其实三花想让我复课一年。
不过。
我自己知道。
我己经没有办法正常读一个高中了。
我受不了身边有人看黑板。
我又不能把所有高三同学都赶走。
我自己也找不到一个没有人的高三课堂。
所以我不会回去复课的。
这学校再烂也是我没有办法回头的。
但是这学校又不烂。
它只是很破。
西十多年的图书馆桌子全都缺这少那。
但是还能坐还能看书这就够了。
三花的学校要好很多。
毕竟是自己选的。
三花上学以后我们联系的少了。
一度陌生到一起上课没给他买早餐。
我赶紧趁他没来去楼下又买一份。
为了朋友做戏不丢人。
我们两个都读好书以后又联系多了。
三花事业有成。
容貌尽毁。
有点要秃的趋势。
但是又没秃。
我知道三花打扮打扮还是能看的。
魇就不一样了。
每次见到魇。
他都是打扮成完全体。
所以他的迷妹比我多。
我和魇在一起上班。
他职务比我高。
魇也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
但是魇有秘密。
他不能和任何人太接近。
我没有秘密。
我可以。
随时准备好去交朋友。
但是…这个东西有点难。
任何模仿都会毁了一段顺其自然的感情。
我虽然没有秘密。
我害怕亲密关系。
太痛了。
比任何事情都痛。
冷冰冰的。
比下雪天还冰冷。
像一堵墙。
没有融化的可能。
可是我又被绑定了的所以我只能不爱了。
他们都很喜欢很感动。
很淡定。
我一次又一次回忆和反复。
不知道在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