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白大褂的领口。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黑眼圈很重，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她伸手摸了摸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这是她身上唯一的装饰品。

"叮铃——"

店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夏快步走到诊室，看到一位穿着校服的女孩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请进。"林夏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我是林夏医生。"

女孩怯生生地走进来，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校服有些旧了，但洗得很干净。林夏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坐吧。"林夏指了指诊室中央的躺椅，"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聊聊天。"

女孩犹豫了一下，慢慢在躺椅上坐下。她的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林夏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雨晴。"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林夏在病历本上写下名字，"雨晴，很好听的名字。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苏雨晴咬着嘴唇，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诊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我想忘记一些事情。"

林夏点点头，这是她最常听到的要求。作为记忆贩卖店的医生，她的工作就是帮助顾客删除他们不想要的记忆。当然，这些记忆不会真的消失，而是被提取出来，储存在特制的玻璃瓶中，摆在店里的货架上。

"能具体说说吗？"林夏轻声问道。

苏雨晴的身体微微发抖，"是...是关于我妈妈的。"她的声音哽咽了，"三个月前，她...她***了。"

林夏的手顿了一下。她见过太多想要忘记亲人离世的顾客，但眼前这个女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那天晚上，"苏雨晴继续说，"我放学回家，发现妈妈躺在浴缸里...水是红色的..."她的眼泪终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