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直播间哭着说舍不得我，转头就把我的户口本扔进了碎纸机。我那个全网千万粉的9岁妹妹，半夜爬进我被窝冷笑：姐，我死过三次了，这次必须跟你——上辈子你给我的坟头浇可乐，这辈子我让你当顶流经纪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前两世都被爸妈榨干骨髓，而我的可乐瓶里，藏着她最后的体面。”

第1章 生日蛋糕里的血渍诊断书

我十八岁生日这天，爸妈包下了全市最贵的旋转餐厅。

镜头对准铺满玫瑰的餐桌时，我妈正用刚打完玻尿酸的脸蹭我的肩膀：“念念从小就是最懂事的……”她指甲掐进我肩胛骨，我闻到她爱马仕包里飘出的镇定剂味道。

弹幕疯狂滚动。

小鱼妹妹呢！要看天才童星！

姐姐好美，出道吧！

江小鱼从桌底钻出来，蕾丝裙摆沾着蛋糕奶油。她踮脚搂住我脖子，嘴唇贴着我耳垂呵气：“姐，许愿要闭眼哦。”九岁孩子的嗓音甜得像糖霜，可她的手在发抖。

蜡烛熄灭的瞬间，我舌尖尝到铁锈味。

蛋糕夹层里黏着张皱巴巴的纸，手机电筒照亮诊断书上一串红字：Ⅱ度烫伤，致伤物为烟头。

“江念！切蛋糕要对着镜头——”我爸突然攥住我手腕，他西装袖口下滑，露出青紫的针孔。我认得那个位置，上周他逼我给他注射胰岛素，尽管他根本没有糖尿病。

江小鱼突然打翻果汁。

“哎呀，姐姐裙子脏了！”她拽着我冲进洗手间，反锁门的瞬间，她踩上马桶盖撕开蓬蓬裙衬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塞给我：“203储物柜，密码是你被退学的日期。”

我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镜子里她的倒影在笑，可瞳孔黑得像口井：“他们打算明天送你去青山疗养院，因为王总说你长得像他死掉的情人。”她舔掉指尖的奶油，“现在跑，还来得及买末班地铁票。”

门外响起踹门声。

“江念！直播还没结束！”我妈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