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撞邪的赔钱货!
"粗布妇人掀帘而入,木盆砸在床沿溅起污水,"装死三天还不够?
让你插秧还把自己***田里头摔死..."突如其来的咒骂,让我本能地摸向枕下——在我的记忆中那里总放着防身的银剪,而现在却只抓到半块硬馍。
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抄起硬馍砸向妇人脚边:"滚出去。
"妇人先是一愣,双眼便直直盯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脸上探究出什么不同,可能是不知道平日任她打骂的小妮子,今日怎么忽然硬气了一回,但想着可能是那日摔进田里受了伤,被吓着了,便不想和我多计较,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碎瓷声惊飞檐下麻雀,脑中的记忆不断向我交代着这幅身体主人的事,她叫苏晚,农户家的独女,祖上三代务农,刚才那妇人便是她这幅身体的母亲,是个嘴硬心软的妇人,而父亲虽然古板些但也算是个慈父,一家三口在这庄子上过的日子虽然清贫辛苦了些,但应当是难得的平静日子,对于我来说算是好日子。
那原先的苏晚,应当是死在了田里。
我不知这是惩罚还是奖赏,重生在这具身体中,我不再拥有那顶峰的权利,亦也远离了那吃人的赤墙深宫。
二.我找到一面铜镜,看着铜镜中的女子,那张脸蛋同以前的自己挑不出一点相同的地方,这张脸只能算得上清丽,气质比一般女子要冷些,而从前的皇后娘娘凤仪万千,未出阁时艳丽容颜便已经命动京城,出生御史中丞府,这样好的条件,那时候上门说亲的媒人却一个也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这一切都是仰仗的萧郁,我和萧郁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儿时就在宫中给萧郁做伴读,大点时又和萧郁师承一人。
萧煜钟情于我,从来不加掩饰,而我心中亦只有他一人。
少时两情相悦也可能是真,可后来在我入宫后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到最后我都不知这情的真假,是从一开始都是算计,还是有过那么片刻的真。
在农户醒后,我耗了许多力气去各处打听,承谨的消息,在那深宫之中,我唯一的念想便只有承谨了,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