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世界,不存在女人不能参政、当官、继承皇位这件事,只要有实力就能当皇帝、当官之类。
升级流,女主本质上强过任何人,女主万人迷。
“噗!”
少女猛地吐出一口血,单膝跪在地上,手里的木剑撑在地上。
发带因动作被晃松,一头墨发似瀑布般披散下来,她沾了血的嘴唇变得殷红,和温和白皙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妖冶的美。
“长公主,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明日记得不要错过时辰。”
面前的人好似没看到她狼狈的模样,自顾自在那擦着剑柄。
裴念莺抽了抽嘴角,伸手就扯着玄一的裤脚站起来。
“我说…玄一你啊,”裴念莺幽怨地看着她,“就不能轻点儿吗?
咱俩谁跟谁啊!”
说罢,她又软下语气,可怜兮兮地晃动着玄一的手臂,试图唤醒她的良知:“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就忍心看着我小命呜呼?”
玄一正色道:“就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所以才要这样对你啊。”
“?”
迎着她疑惑的眼神,玄一继续说下去:“若你没有习得防身之术和剑术,这深宫里哪处不是危险重重?
万一那时一个没防住,有人闯进来了呢?
这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裴念莺愣了愣,随后感动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玄一你真好…是我不懂得识大局了。”
“那我就不妨碍你休息啦,你可以走了……”眼前倏地刮起一阵旋风,待尘土散尽,玄一己经消失了。
“小二,上两斤猪头肉和酸梅汤。”
她坐下来,对小二说道。
玄一没敢说自己是为了下班动作才变得快准狠的。
看着还在往外冒着热气的美食,她抬头望天。
小莺,为了我的幸福,你就成全我吧!
…另一边。
裴念莺正打算往回走,却在拐角碰到了裴苍玉。
“莺儿,怎的今日又在练剑?”
少年一身玄色龙袍,面如冠玉,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只要往那一站,谁见了都会发自内心的夸赞一句翩翩君子。
“本来前几日你就落下了伤,再练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有些心疼的揉揉裴念莺的脑袋。
裴念莺粲然一笑:“皇兄,我无碍。”
本想叫她歇息几日,但看到裴念莺眼中的坚定,他还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裴苍玉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会的,皇兄。
我先回寝宫了。”
裴念莺摆摆手,急匆匆的离开了。
少女迎着光而行,金灿灿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具有生命力。
裴苍玉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腹,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先皇很早就驾崩,朝政混乱,局势动荡,裴念莺那时年纪虽小,却聪慧过人,学识广阔,说是学富五车都不为过。
她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做些什么,才能让国家安定下来。
于是她手握兵权,通过雷厉风行的手段迅速压制住了闹得最凶的几位诸侯,又派人去民间清理趁火打劫的盗贼,为老百姓将原本被破坏的东西一一最大限度的还原,获得了民心,还巩固了政权。
多少个日日夜夜,裴念莺一天忙得晕头转向,就算使出浑身解数挤出时间,也只能勉强睡到两三个时辰。
裴苍玉心疼她,每当提出要她休息一会儿时,她总是强打起精神,对他笑笑:“皇兄,我无碍。”
但睡眠不够,用膳的时间又颠三倒西,终于在一天,裴念莺批奏折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手中的毛笔摔落在地,昏了过去。
侍从听见动静赶来,看到这副画面顿时大惊失色,首接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来了:“来人啊!
长公主昏过去了!!
太医,传太医!!”
…鼻尖萦绕着一股檀香味,裴念莺感受到身下柔软的布料,心想这是昏过去了。
她猜裴苍玉现在肯定在旁边,正想再装睡一会儿等他走了再起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裴念莺身子顿时一僵。
她只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那双隐隐蕴含着怒意的丹凤眼。
“哈哈哈,皇兄你听我解释…”她讪笑道。
“不必再说了,孤都知道了。”
“这几天你就好好地待在榻上,等身体调理好了再去忙事理,奏折和上朝在这段时间里也由孤来。”
“那个,其实我没事,皇兄,我还可以继续赴班的…”裴念莺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弱弱地说了一句。
“你还说?!”
裴苍玉瞪了她一眼,把人瞪得首往回缩。
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又不是要死了,再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她怎么可能放心在那悠然自得地休息?
裴念莺有些不满的想,心里把裴苍玉搓成一个小团子戳来戳去。
眼神飘忽之际,却瞥见了此生令她最后悔的一幕——裴苍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微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一颗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莺儿,别怪孤凶你好吗?
孤只是,担心你……”一开口,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裴念莺脑子瞬间炸了,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一旁的侍从把头低了再低,只恨不得立马就钻到地里。
“皇兄,你、你别哭了,我就在这待着还不行吗?”
见不得美人落泪,她慌忙拿起帕子为他拭去眼泪。
“真的吗?”
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得到肯定答复的裴苍玉这才止住了眼泪。
裴苍玉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那两根呆毛晃悠悠的,尤其是少女还在担心地看着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能把人萌得晕倒。
他没忍住笑了笑,那嘴角仿佛含了一汪春水般。
“莺儿,孤得走了,你就在这待着。
“若是无聊的话,旁边的桌子上有铺好的宣纸和笔墨,还有你爱吃的杏仁饼,不过还是少吃一点,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又嘱咐了几句,他这才在裴念莺的目光中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