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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言的白月光回国,他开着豪车去接。

恰逢我抱着受伤的狗赶着去医院做手术。

顺道便蹭了他的车。

谁料白月光手里也抱着一只狗,她瞥我一眼,局促说,“锦言,还是算了吧,好像坐不下。”

宋锦言蹙眉,闻言毫不犹豫把我从副驾踹了下去。

“这样就坐得下了。”

我手机都来不及拿,就看着他们一行人扬长而去,留我一人抱着受伤的狗,冰天雪地里眼睁睁看着它在我怀里咽了气。

想到来福陪了我六年,我哭得心脏抽痛,昏死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医生对我摇头又叹气,“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怎么瞎胡闹!

这下好了,手术是成功了,但孩子没了。”

我木然笑了,连来福都死了,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了。

时隔六年,我主动给异国他乡的导师打去电话,“我想通了,我愿意去德国,加入实验室。”

…………1“那太好了,我这就给你买最快的机票,三天后可以吗?”

三天,足够我告别了。

我淡淡嗯了声,导师又疑惑问,“你从前不是说不考虑出远门吗,你要陪你男朋友,还有那个狗狗来福,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听到来福的名字,心里猝不及防一阵抽痛。

想到它死时雪白的毛发都被血染红了,我怎么也捂不住伤口,绝望和悲痛像潮水一样涌来。

“来福死了。”

我哽咽着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接着就是一长段语气急迫的安慰。

我什么都没听清,满心都是来福死时,孱弱的呼吸,和逐渐冰冷的身体。

生命的最后几秒,它还在我怀里极力挣扎,想跑走跑远。

狗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愿让主人看见自己的死相。

我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回过神时我已离开医院,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医院昏迷的这几天,男友宋锦言没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推开家门,入目是昏暗的房间,尽头的餐桌上燃着烛光,宋锦言正和祁雅头靠着头,亲密地说着什么。

我下意识心脏空了一瞬,随后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祁雅是他的白月光啊。

无视他们,自顾自往房间里走。

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把来福的遗物带走。

然后和宋锦言分手,永远不再回头。

可饶是我心麻木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