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而她的眼神却空洞得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三个月了,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她的生活就像这杯中的红酒,看似醇美,实则苦涩难咽。
"太太,您该吃药了。
"护工李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程式化的关切。
桑宁没有转身,只是将酒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内心。
"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吃。
"李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药片和水杯放在茶几上,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桑宁抓起那些药片,熟练地藏进了沙发垫下——这是她这三个月来养成的习惯,就像她假装相信丈夫程远编造的那些谎言一样自然。
桑宁走向梳妆台,镜子里的女人让她感到陌生。
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脸颊凹陷,嘴唇因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而干燥开裂。
她用指尖触碰镜面,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三个月前那个还相信爱情、相信婚姻的自己。
三个月前。
桑宁哼着歌推开家门,手里提着给丈夫程远买的生日礼物——一条她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版领带。
今天是程远三十五岁生日,她特意请了半天假,想给他一个惊喜。
"老公?
我回来了!
"她轻声呼唤,怕吵醒可能在家午睡的女儿小雨。
没有回应。
桑宁皱了皱眉,现在是下午三点,程远应该在公司,但她分明听到了楼上有动静。
她轻手轻脚地上楼,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这次转移很顺利,她完全没有察觉。
"是程远的声音。
桑宁的手停在门把上,心跳突然加速。
程远在和谁说话?
为什么要在卧室里谈工作?
一个女人的轻笑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你老婆真是蠢得可爱,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林妍。
她最好的闺蜜林妍的声音。
桑宁的手指颤抖着,她应该推门而入,应该大声质问,但某种可怕的预感让她僵在原地,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再等两个月,等我把最后那笔资金转移完,就可以提出离婚了。
"程远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精神科医生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她会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