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覆灭柳家家为要挟,逼她签下血色婚书,在万人唾骂中用花轿抬进府。
这场横跨三十年的禁忌囚爱里,他用铁链锁她在床头,逼她看柳家祠堂匾额染血,却又在她流产血崩时求神医。
当她爱上这个以恨为名的疯子,两个儿子却接连死于他的复仇棋局,长子被火海吞噬,次子头颅滚落在她脚边。
而她怀着他的孩子,看着他为护自己倒在血泊中,才懂他藏在癫狂下的执念。
我站在宗祠前,看着满地狼藉。
管家跪在地上,额头贴着青砖,声音发抖:“夫人,二少爷把祠堂砸了。”
六十岁的老管家,跟着柳家四十年,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我抬脚跨过门槛,檀木供桌被劈成两半,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祖宗牌位东倒西歪,最上面那块“柳氏列祖列宗之位”断成两截。
二儿子柳章靠在柱子上,手里攥着半截木棍,脸上有血。
“母亲。”
他扯着嘴角笑,“您可算来了。”
我看着这个儿子,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发高烧,滚烫的身子缩在我怀里,哭得抽抽搭搭:“母亲,我疼。”
现在他眼里只有恨。
“为什么要把阿柔送走?”
他声音沙哑,“她有什么错?”
我弯腰捡起一块碎木牌,掌心被扎出血:“她是你父亲的妾室。”
“父亲都死了!”
柳章突然暴喝,木棍狠狠砸在墙上,“您就这么容不下她?!”
祠堂外传来脚步声,是长子柳明哲带着家丁赶来。
“老二!”
柳明哲脸色铁青,“你疯够了没有?!”
柳章突然冲向我,柳明哲眼疾手快拦住他。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家丁们慌忙上前拉扯。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这就是柳家。
名门望族,世代簪缨。
却连一块完整的祖宗牌位都保不住。
我十五岁,父亲把我嫁给柳家当家柳崇山。
他比我大三十岁。
我成了当家主母,也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
“夫人!”
丫鬟匆匆跑来,“城东绸缎庄出事了!”
我转身离开祠堂,身后还传来柳章的嘶吼:“许令仪!
你不得好死!”
绸缎庄门口围满了人,掌柜的跪在地上,额头全是血。
“夫人,是池家的人。”
他声音颤抖,“他们说要收回铺子。”
我抬头看着“柳记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