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压在胸前,希望痛感过去。
意识却自由游走:会不会哪天来个,猝死?
嘿嘿如果,,,那就是幸福咯。
不行,痛感依然强烈,算了,还是起床寻几颗速效吧。
死不得呀!
开着的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天,快亮了。
看着手机,迷糊的。
脑袋里好像是过山车一样。
迷迷糊糊里,姐姐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口罩,说,戴上吧。
瞬间醒来。
八月十西。
明天是中秋节。
却好像是碎碎等着判刑的日子。
多久了,儿子白净的脸,再也没有了笑容。
他说,感觉自己内心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只能装得进去游戏里的厮杀。
碎碎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却打不开这扇门。
更沉默了,不知该怎样。
才能。
蝼蚁似的人,谁听得到,听得懂呐喊。
不该关闭游戏吗?
不该吗?
不该取消网络借款吗?
不该吗?
前赴后继的那些儿童,青年。
电话骤然响起,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不能听到手机响了。
嘿嘿,心脏脆脆的,都有可能随时嘎过去。
买了一点蔬菜种子,碎碎先种上了一个泡沫箱。
另一个,留给儿子。
是想,看能不能把绿色种在儿子心里。
可是,荒漠的父亲啊!
口吐莲花的父亲啊!
碎碎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种子在儿子的心底养育成一抹绿色。
碎碎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薄冰,这一生,如履薄冰。
一整天,困意朦胧。
不敢睡。
声音小一些,声音小一些。
碎碎坐在诺诺身边,无奈的轻声安抚。
都是当公公的人了嘛!
不敢说不认同的话,只怕激怒了狮子王。
真的是仇人才进一家门吗?
碎碎发愁的看着这拾也拾不起来的一地鸡毛。
仅仅因为明天回家开车的事情。
仅仅因为能不能喝酒的事情。
其实,是怕冷落了酒。
酒,原本无罪。
总有人不知道语言的杀伤力有多大。
也许是不想知道吧。
或者是假装不知道。
任由着它们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变成刀枪。
那一刀刀,伤痕不见血。
却是碎了心。
缝啊缝,一针针一线线。
缝成筛子。
困。
天上掉不下一百万,碎碎无能,也挣不下一百万。
所以,儿子没有楼房。
所以。
慢慢的,有了怨言。
所以,那个不识忧愁,一天天喜欢拍云彩,下暴雨都要跑去二楼拍电闪雷鸣被诺诺骂下来的碎碎,好像是,丢了。
偶尔,无意中抬头,有蓝天,有云朵,有轻风,有花香,却再也没有了热烈拍摄的碎碎。
只有耳边轻轻的一声叹息:好美啊!
美,己经变成了那一回眸。
人生,也不过是,几个回眸。
可是,就这几个回眸,却承载了多少的喜怒哀乐啊。
窗外,蛐蛐也疯狂。
不知道是不是在歌唱秋天。
也许是因为生在秋天的缘故,碎碎是最喜欢秋天的。
不说秋色,不说收获,只是这份凉爽。
只是,这一颗秋心。
放在了云朵里。
云朵里,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