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薇的水晶指甲掐进我后颈，将我的脸按进盛满溶液的培养皿。
化学药剂灼烧着眼睑，视网膜上炸开无数幽蓝的磷火，像极了上周被她们烧毁的课本——那些《祝福》的铅字在铁桶里蜷曲成灰蝶时，也是这般诡艳的蓝。
"直播间礼物值破万了！
"班长李娜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从扩音器传来。
她耳垂的朱砂痣在监控画面里忽明忽暗，让我想起解剖课上见过的动脉瘤。
三十七双运动鞋踩踏楼板的震动从通风管道传来，整个高二三班正在实时投票决定我的"赎罪方式"。
林晓薇的鳄鱼皮鞋跟碾过我左手腕旧伤时，直播间响起火箭升空的音效。
她俯身对着别在衣领的微型麦克风轻笑："家人们想看红发魔女还是硫酸浴？
"弹幕如蛆虫般爬满储物柜的金属表面，我蜷缩在过期试剂的阴影里，数着耳后助听器外壳逐渐蔓延的裂痕——三天前她们把我按进游泳池时，这道裂痕还只是发丝粗细。
"选C选项！
" 突然***的清冷声线让所有笑声戛然而止。
江雨逆光立在储藏室门口，冬季校服被穿堂风鼓起，露出锁骨处未愈的烟疤。
那是上周她替我挡下烟头时留下的勋章，此刻在补光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林晓薇的镜头猛地转向她，光晕中翻飞的灰尘像被惊动的毒蜂群。
"我们的纪律委员终于要维护校规了？
"她晃了晃镊子夹着的燃烧课本，焦黑的《滕王阁序》残页簌簌落在我的毛衣上。
江雨径直走向三脚架，胸前的校徽随着步伐闪烁冷光。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关闭直播，她却突然抓起半瓶浓盐酸泼向摄像机。
CMOS传感器炸开的青烟中，三十七台手机屏幕同时映出她冷笑的倒影："现在轮到我的付费直播了。
"尖叫声撕开凝固的空气。
江雨拽起我冲向安全通道，她的掌心有铁锈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攥碎了自己校徽的别针。
我们在顶楼天台被围堵时，她将我推进生锈的消防柜，转身时校服下摆掠过我的指尖，布料上"育才"二字的金线刮得我生疼。
"数到二百就报警。
"她最后的耳语混着血腥味。
我蜷缩在铁柜里，透过缝隙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