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丝如针,刺破云溪村的暮色。苏晚棠跪在灵堂中央,膝盖下的稻草己被泪水浸透。祖母的棺木泛着冷光,屋内弥漫着劣质香烛的刺鼻气味,唯有腕间那只羊脂玉镯传来一丝温热——这是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唯一遗物。“三日后开祠堂,按族规,孤女不得继承田产。”堂伯苏贵站在门框阴影里,手中的烟袋锅明灭不定,“晚棠啊,你年纪轻轻的,不如趁早寻户人家嫁了,也好给你祖母守个香火。”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