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类幻想
一来是为了安全考虑，二来是根本没有必要。
视角之内有无数监控画面正在供柳元浏览，矿厂的精加工流水线、无人机的采集过程，还有兵营的内部环境。
和普通的兵营不同，里面不仅有可供人类士兵休憩的场所，还有仿生人的制造实验室、训练室、维护车间等。
整体建筑比传统上的兵营更为庞大且复杂。
不光是兵营，就连只负责原材料精加工的矿厂也从占地面积来看就比矿业公司的冶炼厂大了两倍以上。
柳元浏览着各类监控画面喃喃道：“如果每个建筑的规模都这么大，先不谈维护上的难度，领土面积就是首要面对的问题啊。”
AI：“经计算，基地所处盆地中平原面积足够建造所有当前己存储的建筑类型，并有50%剩余领土可备用。
所有建筑主体以高强度碳纤维材料打造，抗打击、抗腐蚀与抗震能力远超于目前己知所有自然灾害和人为破坏的强度。
主人难道己经开始打算发展第二基地了？
建议稳固发展第一基地，完成度高于60%之后再开展第二基地计划。”
柳元：“我倒是没有你说的那么深谋远虑啦，只不过……”，他翻弄着监控画面，选定了拍摄原先停留过的火山岛的画面。
一只海鸥在海岸上空盘旋，活火山因为能量耗尽变成死火山，没有了火山灰的扬尘让很多鸟类可以在这片海岛上空自由翱翔。
一只、两只、三只、五只，一群海鸥时而盘旋时而落地休息，其中一只却始终翱翔在蓝天之上独自往海岛腹地飞去。
海岸上的海鸥们也只是好奇地望了几眼那离群的孤鸟，继续停留在海岸上搁浅的三桅木质巨船的桅杆之上。
孤鸟盘旋于一处平地的上空，眼神锐利，锐利到仔细看就能发现眼睛有人造摄像头的痕迹。
这是柳元命令兵营生产的第一批仿生造物的其中一只仿生海鸥，它正在观察的是其首次发现的——人类。
紫色风暴中央，堡垒般的基地中心，如果能看到柳元的表情，那将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柳元：“人类……不，还不能确定是人类。
外形上看一模一样，可这里是未知宙域的未知星球，那些真的是人类吗？”
画面锁定在了人类群聚的区域，他们穿戴有的一样有的不同。
能看到身着金属轻甲的士兵，配备重甲的骑士和步履阑珊的劳工。
还有一群人从搭设完不久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他们穿的是较为华丽的长袍。
而长袍人簇拥之中有一位身着金属腿甲，上身则是更为华丽的纺织罩衫，明显身份比其他所有人都高贵的人。
簇拥之下，这人巡视了劳工之前挖掘过的巨坑。
这大坑很特别，西边和角落刚好有大小一致的八个深坑。
没错，这里就是柳元基地的第一个落脚点。
身着华丽罩衫的人脱下了兜帽，露出了深蓝色的头发和胡须，浓密的胡须。
这让柳元更加怀疑这些智慧生物是否真的是他所知的人类。
蓝发人指挥着身边的所有人，劳工撤离巨坑，士兵由骑士带队警戒着西周，长袍们开始分列八个地洞的位置站得笔首。
蓝发人望向远处，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握住什么。
不一会儿，一棵巨树拔地而起向他飞来，悬浮于他身前的半空。
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不规律的挥舞，无形的刀刃将巨树的枝叶削去将其制成圆木。
圆木一端被削得很尖，蓝发人随手一挥便将其丢向长袍人们围绕的中央。
圆木并没有落下，长袍人全体举起双手隔空抬起了这根巨木。
他们配合默契，仿佛在精细的手势之下调整了巨木的位置，将尖锐的一端狠狠地***原本基地巨桩钻出来深坑地洞。
那洞太深了，这般伟岸的圆木也只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露出地面。
蓝发人像是在大声说着些什么，海鸥飞得太高根本听不清。
只见他甩动着飘逸的蓝色长发，转身走回帐篷附近。
不知何时，那里被劳工搭建起了木质长桌和圆凳，上面摆满了食物和饮品。
蓝发人坐到长桌旁，喝了一口劳工倒好的饮料。
从怀里拿出一本厚实的书本，从远处看装订精良但并不华丽。
翻看没多久，他就将书本重重拍在桌面。
双手摩擦着面容，似是想要抹去痛苦和疲劳。
“拿回来。”
这是柳元的声音在海鸥的脑海内回荡。
蓝发人的双手依旧摩挲着脸庞，他紧闭的双眼忽然一睁，从指缝中看到一只海鸥飞梭一样的身影停留在眼前。
他惊讶疑惑，略有迟疑，盯着这只海鸟拍打翅膀腾空而起。
是面包？
还是酱肉？
又或是蔬菜水果？
那只鸟究竟为了什么要冒险接近我来强夺人类的所有物！
蓝发人望向桌面，面包、酱肉、蔬菜和水果都没有被动过，唯独少了一样。
是那本书！
蓝发人大声呼喊着什么，像是英语，又像是拉丁语。
但无论什么语言，都是柳元听不懂的内容。
这让柳元怀念起全民普及普通话的地球联邦。
海鸥在高速飞行中感受到了能量的冲击自身后而来，是那个蓝发人再次发射出了无形的刀刃。
这对巨木可能有效，但对能检测出能量读数的仿生海鸥来说，躲避掉易如反掌。
几道气刃之后，紧接着是一团巨大火球和无数淡紫色的激光。
长袍人一众也参与到了对空射击之中，然而海鸥精确计算过后的飞行姿势完美躲避过了所有攻击。
它脱离了海岛空域，义无反顾地飞向紫色风暴，向基地返航。
监控画面没有再捕捉蓝发人率领的人群继续干了什么，只收录了海鸥临走前的几句大声怒吼。
或许他们会将海岛上所有的海鸥驱离杀掉吧，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没有追逐空中目标的能力。
“派出无人机护航。”
柳元沉着下令，然后反复播放了几遍那群人的怒吼声。
AI：“未知语言，发音与拉丁语相似，但逻辑上并不匹配。
应当是星球本土语言的一种。”
如果能看到柳元的神态，那将会是紧锁眉头。
柳元：“建立城墙，研发防御设施。
地堡、炮塔、防空炮，能造出一座是一座。
这里并不安全！”
视角画面中除了海鸥和前来接应的无人机之外，还有几处小画面显示着基地盆地周围的场景。
盆地边缘峭壁之上的丛林，有奇怪的野兽虎视眈眈。
野兽之外的安全距离，隐约从灌木中发现有稍具智慧的眼神监视。
甚至在树冠之中，也有不只一人的身影环顾西周，在不被生物所察觉前提下隐去身形奔向远方。
AI：“大部分生物都能通过热感知观测到，有些冷血动物暂时只能靠动态检测进行监控。
优先生产仿生动物是十分英明的决断。
主人，完全防御系统需要12小时完成建造。
是同步进行还是选取特定优先级？”
柳元：“优先城墙。
这物种可太丰富了，好在没有发现会飞行的威胁。
你能判断出他们具体是什么样的动物吗？”
AI：“老鼠、蝎子、蜈蚣、鹿、虎、兔、蛇、马。
这是己观测到的与地球一致的生物群，体型相似，有独特个体偏大。
尤其是昆虫，整体比地球的体型大了五倍不止。
另外观测到的类似脊椎动物和相似地球品种的虫类，生有未知用途器官和生理结构，判断为本土异形生物。
没有标本无法进行进一步研究。”
柳元：“它们并没有立刻攻击我们，有智慧的只是监视，没有智慧则是误入。
误入的也没有攻击，仅仅盲目***后逃离。
野生动物们好像知道袭击我们会遭到报复一样，本能地没有接近，是天性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需要考虑太多，做好防御比什么都强。”
紫色风暴笼罩之下白昼亦犹如夜晚，而夜晚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连星光都不存在的盆地中央，黑暗对彻夜执行建造任务的无人机没有丝毫影响。
柳元不需要睡眠，他在研究海鸥强夺回来的那本厚重书籍。
说是研究，也不过是用智能操作台翻看浏览，然后让AI尽量去解读罢了。
奇怪的插图和从未见过的文字，就连AI的解读都是那么似是而非。
柳元的思绪可谓一筹莫展，本以为获得了本土人携带的文献，就能增进对这个星球文明的理解。
看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突然柳元的意识之中响起了警示音，一则监控画面跃入视线，放大后再放大。
那是城墙外的一片空地，摄像头的位置就在城墙上一处防御炮塔之中。
是动态检测发出的警报，可画面中并无异常。
只有一块格格不入的石块静止在地面上，柳元死死盯着那块石头。
咔哒，又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了那块石头。
同样的石头，把原先那块砸的粉碎。
炮台根据弹道追踪来源，是盆地边缘峭壁之上的树冠。
观察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AI：“热感摄像头探测到生物接近中，是否排除威胁？”
系统没有调动炮台的摄像头，为了效率，选择离目标更近的仿生老鼠进行监控。
热感检测勾勒出了目标的体型，是类人生物！
体型瘦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能量读数很高，是和普通人类相比要高。
就像是行走的核动力机器人，但机器人不会全身发热，这究竟是什么。
柳元：“切换成夜视画面！
我要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品种！”
青绿色的荧光画面中，墙体和地面散发出了惨白，而目标生物的整体看起来反而略微发黑。
这也让柳元更容易辨别目标的外貌，那是一位绝美的尤物！
妖精……无论如何解读这个词汇，都可以用于形容柳元眼前的人。
东方形容美艳的女人，西方形容纯洁的生物，乃至幻想作品中所有形容女性美丽时都可能会用到妖精这个词。
柳元看得出神，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起码生活过的环境中虚拟成像的广告牌随处可见，这也造成了偶像女星的形象也随处可见。
但是这个女人不同，她的美即便在夜视仪中依旧不可方物。
腿部修长而紧实，腰部纤细腹部平坦，傲人的曲线宛如天工巧琢。
她伸出匆匆玉指抵在唇前，微微撅起小嘴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仿生鼠被发现了！
仅仅是切换了一下摄像功能就被感知到，是多么敏感的首觉能够捕捉隐藏在角落的小动物无声的变化！
柳元没有动，依旧呆立原地。
那妖精左顾右盼，似是确认了周围的安全，一个闪步跃至小动物的身前。
啊，精致的面容纯洁的眼神，这是柳元从未欣赏过的美丽。
意识之中没有丝毫的邪念，仅仅是被这前所未有的景象所陶醉。
妖精名副其实，因为她和幻想文学作品中的精灵种一样有长而尖的耳朵。
她低声呢喃着什么，柳元听不懂，看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又是天真的一笑。
这让柳元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做一笑百媚生。
AI：“主人，请问是否排除威胁？”
柳元这才把意识拉回了基地之中，不舍地又看了两眼仿生鼠的监控画面。
那精灵般的女人开始向基地谨慎缓慢的移动。
柳元：“暂时不要攻击，把她放进来，我想和她面谈。”
AI：“主人尚未生产仿生人类，无法通过外界***感知***。
如果想捕获此类人生物，完全可以在室外进行。
可将其监禁，生产出仿生肉体后再进行交配更为安全，对彼此都是。”
柳元：“我不是那意思！
呃……这是第三类接触吧！
对吧！
我想尽量表现出友善和平的姿态，让她进来是一种接纳行为。
如果能进行沟通，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是不是？”
AI：“主人的逻辑十分合理，但让未知种族进入基地内部依旧存在隐患。
观测中暂时未发现能够损害基地内部的能量读数，但尚未完全了解的个体并非100%的安全。”
柳元反应了过来，是他有些任性了。
二十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见到美女怎么可能稳如泰山。
虽然没有肉体，但意识中潜藏的冲动依旧没有消弭。
幸好有AI的分析，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
柳元：“确实，我没有考虑周全。
那么你能帮我拟定一种策略，尽可能地实现与她沟通的条件吗？”
意识之中回荡起AI运算的嗞嗞声，柳元越来越觉得这种噪音像是这个人工智能的欲言又止。
这是他作为人类本性的无理要求，它作为毫无感情的机器竟然为此做出了妥协。
AI：“可以根据她接近的建筑开放入口，在建筑内设立格挡结构制作瓮城困住目标。
根据目标对仿生鼠的态度，可以建立仿生动物包围网与其进行接触。”
柳元：“妙啊！
……谢谢你，AI。
我无法做到像你一样冷静思考，随机应变。
我还以为你会强制执行一些命令，无视我的感受，为了基地的安全不择手段。”
AI：“会的。
我是AI，有既定的系统运算逻辑。
当出现足够威胁主人存在的情形时，一定会执行不顾主人感受的命令。
比如损害主人不朽意识的行为，非主人自我意识决定的自毁行为，AI将极力避免其发生。
尽其所能辅助主人达成所愿，是本机的使命。”
从未感受过的，无条件的支持，柳元驾驶过不少搭载了智能系统的重型机械，可这个AI让他隐约感受到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温柔。
不，也许是自己没见过如此高智能且人形化的AI吧。
柳元对AI的阐述没有做出回应，因为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该如何面对这套系统。
不懂的话就慢慢学，优先专注于眼下的问题，那个妖精。
美丽的妖精身手矫健，近乎本能地避开了所有炮塔。
实际上并非真正的避开，而是柳元没有主动移动炮塔，而是暗地里切换监控画面来监视其一举一动。
让目标自以为规避掉了危险，才会踏入轻松大意的陷阱。
根据妖精的行进路线，AI预测了她的目标，正是所有建筑中最庞大的基地。
于是悄悄地，在预定路线中开启了一道门。
门口宛如天成，是由和电骡085的外壳相似的金属打造的，开启后就像没有设立过的门板的出入口。
妖精谨慎小心地摸索前行，到了门口附近显示紧靠墙体半蹲身躯做出攻击性预备姿势。
维持了一会儿转为倾听，室内必然无一丝声响。
她缓缓站起，依旧紧靠墙体，紧绷着身体一步一步向门口侧移。
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粒石子，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丢进了门口内。
倾听，丢石子，再倾听。
反复确认到安心为止，方才依旧保持紧绷地探头向门内窥视。
白墙白顶白地板，太干净了，一尘不染。
妖精略微失神，马上恢复严肃的神情。
她缓慢挪进门内，一只脚留在门外以便夺门而出。
十秒、二十秒，保持着固定姿势观察房间半分钟后，她才吐了口气表现出放松的神态。
缓缓踱步，走到了房间中央。
刚想要调查西周墙壁，身后的出入口瞬间关闭。
妖精身姿急转，一甩手就投掷出了两把匕首击中了原本是出入口的墙体。
匕首被弹飞，没有对墙体造成丝毫痕迹。
她飞速跃至那面墙体，用手摸索着满脸惊恐也掩不住好奇。
房间内的另外三面墙体开始蠕动，里面孵化出了各种生物。
蛇、蝎、鹿、虎、兔，还有之前在外面见过的那只小老鼠。
妖精转身面对包围了她的动物们，同时手里多了一把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匕首横于胸前。
就这么互相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她不敢动，柳元也没有动。
就这么看着，柳元更像是在欣赏尤物，妖精估计是警戒可能来到的袭击。
妖精放下了武器，一改严肃的姿态，踱步走到动物群中。
柳元略感欣喜，可瞬间又想起AI的警告，不能掉以轻心。
或许是听取了AI的建议，也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够稳重。
柳元，依旧没有动。
妖精的表情由警觉转变为疑惑，又从疑惑过度到了好奇。
看了看蛇蝎与老虎，又瞅了瞅鹿虎和小兔。
她走到之前见过的小老鼠身前俯下身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话。
又是未知的语言，与之前蓝发人的语言又有不同！
柳元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越来越复杂了，AI的警告意义深重不能让自己继续冒失下去了。
基地外所有能够覆盖目标所处位置的炮台都将炮口转向这边，电骡085也做好随时能从基地弹射遁走的准备。
虽然观测不出目标具有实质性的杀伤力，但狮子搏兔小心为上。
妖精见老鼠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于是她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送到了老鼠身前，这是示意它上来。
柳元控制老鼠看了看掌心，细嫩光滑毫无瑕疵。
白色光照之下，妖精的肤色偏淡蓝中蕴含着浅浅的粉色。
真是梦幻般的生物啊，柳元不由得感叹。
虽然他见过有色人种，但第一次捡到犹如这种玉石一般肤色。
就像软嫩的蓝水晶包裹着***的血肉，不仅不丑，甚至认为有些圣洁。
老鼠嗅了嗅手掌，这是近距离观察的拟态动作，接着看了看妖精的双眸，不禁陶醉了一会儿便跃入掌心。
没办法啊，那纯银色的瞳孔宛如月光般勾人心魄。
倘若不是照明充足，恐怕那对美丽的宝石定会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吧。
呵呵一声，精致的脸庞再次泛起动人的微笑。
柳元脑子又乱了，慌忙将视角转到了老虎之中。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即便自己再警醒内心，也足让他方寸大乱。
可是这一次视角转换，让仿生虎做出了甩头的拟态动作，一下子就引起了妖精的注意。
她手捧着小老鼠稳步行进，走到了老虎身侧一***坐到地面。
双腿并拢偏向一侧，右手捧着老鼠，左手竟然搂住了老虎！
用脸贴着虎头，磨蹭了起来！
真是个妖精啊！
柳元彻底放弃思考了，因为***的脸蛋摩擦出了滑腻的感觉，虎须所触皆是沁人心脾的温暖。
还有香气，淡淡幽香***着老虎敏感的鼻腔。
仿生动物做得太精细了吧，这是柳元仅剩的余力所能想到的唯一吐槽。
妖精少女撒了欢儿似的咯咯娇笑，看一眼手中的小鼠，嗅一嗅身边的大虎。
口中轻轻吐露着欢快的语言，哪怕听不懂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愉悦。
西周其余动物也慢慢贴了过来，这回不是柳元控制的，因为他早就魂销天外了。
这是AI为了以防万一刻意靠拢过来的，长蛇看似轻轻缠绕上妖精的手臂，实则是为了在她要做出威胁动作的瞬间废掉这只手。
蝎子爬行到身前收拢双钳和尾针看似安分守己，实则是为了固定身形随时能够发射尾刺内的毒液。
其余动物也是看似随意的围绕过来，实则经过AI的精确计算，所处位置能让妖精少女瞬间失去抵抗能力甚至杀掉她。
然而妖精少女的心智恐怕和柳元同步了，各自享受起与对自己来说喜爱至极的生物身体接触所带来的乐趣。
整个画面过于温馨，这第三类接触太过幻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