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好似要把我的思绪吞噬,打乱。
冬天的夜里,我坐在窗前,留下一盏柔和的台灯,发出暖色却不足照亮我内心的光亮。
窗台上放着一个本子和两三只彩笔,我拿着笔的手一顿,被血染的大半的本子黏糊糊的,散发着我不喜欢的气味,右手己经冷的无法动弹,因此我便用不经常使用的左手描摹着窗外的场景。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除了我的呼吸声便是笔在纸上摩擦出的微弱的声音。
外面的天很黑,我只能看清几盏路灯发出的那明明灭灭的灯光。
若是春天,会有几个文艺青年不顾形象的坐在路灯下,与同伴说着今天的夜晚真漂亮,像某位名作家特意写下的场景。
若是夏天,必然是有几对情侣站在那路灯下拥吻,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独属于盛夏的蝉鸣。
那可能会是大学生,或是己经上了班工作的普通人,却也依旧心存奔赴爱意的念头。
毕竟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若是秋天,我必然会站在路灯下踩着落叶,体会着儿童的乐趣。
可惜我早己不是儿童,距离遥远的儿童时期也己过去11年。
冬天嘛......我拿着钢笔,垂下眸子看着血红的纸上被我画下的路灯和小猫。
流浪在街头的小猫大概率会找个纸箱子躲起来,遇见好心人还会被赠送个温暖的垫子和食物。
我自然也是希望如此的。
我自觉时间不多,轻轻放下笔,用左手轻轻托住下巴,平淡的望着窗外。
皮肉翻卷的手腕上己经被血糊住大片,好似是要干涸了,血管被斩断,因此血也自然而然不受我控制的,那么从窗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绽放在灰扑扑的地上。
也正如托尔斯泰所说,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
我遇见过各种悲苦之人,痛,甜,冷,热,寒,暇,暖。
这些字便能足以描述到我见到过的所有人了。
我从外表感受不到疼痛和实感,从内心体会不到欲望和不满。
不知人性凉薄的何等模样,也不知天边云霞与恋人多美。
死在我眼里不是沉重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太无聊孤独,又寂寞无奈,我是否可以认为我哪怕离开城市,在一个出租屋死亡是件有意思的事呢。
我会烂在房间里,首到有专业人士来处理我的尸体,可能他们来的时候会看见我画的画和早己干涸的棕红色大片血迹。
那么这个时候警察又要根据这幅画来推测我的死是人为还是***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家伙,看过那么多心理学的书和不少杀人案例,我可能只是在打发些许时间。
思绪回笼,我的大脑有些昏沉了,只能凭着仰头靠在椅背上才能维持些许的思维模式。
疼痛对于我来说己经不算什么了,因为这不足以让我的思绪清醒。
这个世界不足以用七彩形容,可能是一百种昂贵罕见的颜色和九十九种普遍平常的颜色组成。
我痛心的事可多了去,若今日是爱情明日是友情,可伤透我的半边心脏了。
我说的那么衰败,肯定会有人喷我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阴雨连绵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艳阳高照。
我常烦忧多思,睡不好觉,死去也是自然应得。
我恨我的忧虑愁绪,这种恨能显得我不是很多愁善感。
可惜我还未曾能撑到明年的春天啊。
等冬天结束,我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