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攥着龙纹令牌踏入庙门,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
殿内烛火摇曳,神像前的蒲团上,赫然坐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你终于来了。”
面具人声音沙哑,手中把玩着一把骨扇,“想要知道真相,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世家大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慕雪握紧腰间软剑:“少废话!
我父母的死,还有诸葛家灭门,是不是都和你有关?”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涌出数十名手持弯刀的杀手。
面具人冷笑一声,骨扇指向她:“不识好歹的丫头,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千钧一发之际,庙顶瓦片碎裂,诸葛秋如苍鹰般俯冲而下,手中长剑划出银虹。
他的剑招与前日在起云居时判若两人,凌厉狠辣间带着几分癫狂,剑锋所至,血花飞溅。
“你怎么来了?”
慕雪边战边问。
“我说过,我们眼里的仇恨一模一样。”
诸葛秋回手格开偷袭的暗器,“而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混战中,面具人突然掷出烟雾弹。
浓雾弥漫间,慕雪感觉手腕被人抓住,诸葛秋带着她夺门而逃。
追兵紧追不舍,两人躲进一处废弃的地窖。
地窖里霉味刺鼻,诸葛秋松开手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攥着慕雪的手腕。
火光映照下,少女的脸微微泛红,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倒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气。
“那个面具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诸葛秋皱眉思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雨夜、血光、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
头痛如潮水般涌来,他扶住墙壁,额角青筋暴起。
慕雪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我自制的镇痛散,你试试。”
诸葛秋接过服下,疼痛渐渐消退。
他望着手中的瓷瓶,突然想起在山谷养伤时,老者也常给他喝类似的药。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他隐约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的背影,和眼前的慕雪渐渐重合。
“你是不是...在宛城住过?”
诸葛秋突然问。
慕雪一怔,正要回答,地窖上方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屏息凝神,却听到几个杀手的对话:“大人说了,只要诸葛秋和慕雪一死,就把‘幽冥令’交给云王府。”
“听说这‘幽冥令’能号令江湖最神秘的杀手组织,要是落入云王府手里...”话音未落,诸葛秋猛地推开地窖门,长剑出鞘。
慕雪紧随其后,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杀手咽喉:“云王府?
你们和云王是什么关系?”
杀手狞笑:“等你下了地狱,自然会知道...”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夜色渐深,诸葛秋和慕雪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云王府。
风卷起两人的衣角,在寂静中猎猎作响。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慕雪握紧拳头。
诸葛秋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我陪你。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主仆,而是盟友。”
两人击掌为盟的瞬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云王府的书房内,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将密信投入火盆,火苗映得他嘴角的笑意愈发阴森:“有意思,那就看看,你们能在这局棋里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