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武德帝萧逸纵横捭阖,一举拿下青州、兖州、幽州、冀州、豫州等地,雄踞北方广袤之地。
楚国康德帝楚乔亦不甘示弱,占据徐州、扬州、江州,鼎定江南。
而在西北方,宋国悄然崛起,宋国国君睿武帝赵桓暗中积蓄力量,逐步占据雍州、凉州、并州,隐隐有与晋、楚成三足鼎立之势。
早在数月前,便有传言宋国在边境频繁调动兵力,似有大动作。
果不其然,十月,函谷关一战爆发。
晋军这边,主帅谋定而后动,提前在要道设下伏兵,又派精锐骑兵迂回包抄。
宋军则试图凭借函谷关天险死守,双方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最终,晋军士气高昂、势如破竹,宋军丢盔弃甲,大败而逃,死伤五万之众。
武德帝率领十万晋军浩浩荡荡回到洛阳城,一时间,百官出城相迎,洛阳城百姓亦是夹道欢呼。
金銮殿内,武德帝凯旋还朝,高坐龙椅。
但见其面相尽显龙威,恰似九天之龙盘踞于此。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武德帝声若洪钟,言道:“此次函谷关一战,我晋军威风凛凛,打出了我朝的气势!
今日,朕要论功行赏。
征东将军呼延赞何在?”
武将队列中,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盔甲,拱手作揖,朗声道:“臣在!”
武德帝目光炯炯,说道:“老将军阵前夺旗,英勇非凡,朕封你为前将军,统领洛阳御林军,镇守京师!”
呼延赞躬身行礼,说道:“臣谢主隆恩!”
武德帝又道:“破风中郎将王离何在?”
队伍里走出一位身着黑甲的少年将军,躬身行礼,应道:“臣在。”
武德帝赞许地看着他,说道:“王离此战救驾有功,还连斩敌方数员大将,朕封你为左将军,任青州牧,领兵部尚书衔!”
王离跪地谢恩,然而,此言一出,朝堂上却隐隐传来一些大臣的低声议论。
有大臣站出,拱手道:“陛下,王离虽立战功,但如此身兼数职,恐难以服众,还望陛下三思。”
此时,又有大臣上前一步,忧心忡忡道:“陛下,听闻宋国此次战败,心有不甘,极有可能谋划报复,我朝当务之急应是商讨应对之策啊!”
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众人各执一词。
武德帝面色一沉,先是坚定道:“朕意己决!
王离之才,朕心中有数,诸位无需多言!”
而后又神色凝重地环顾众人,说道:“至于宋国,不可不防,诸位卿家可畅所欲言,共商应对之策。”
王离心中感动于陛下信任,同时也对宋国之事暗暗担忧,再次行礼:“谢陛下信任!”
之后,武德帝又连封数人,才宣布退朝。
下朝后,王离回到辅国公府。
这辅国公王震天乃是琅琊王家家主,官至右丞相,正是王离之父。
王离在朝堂上风光受封,可内心却深知,自己钟情行军打仗,与家族期望的从政之路相悖,向来不受父亲待见。
今日在这荣耀时刻,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情绪,不知家族会如何看待自己。
王府管家王轩看到王离回来,赶忙迎上去,说道:“二公子,您回来了。”
王离点了点头,并未答话,径首走向自己的小院。
王轩心里明白,王家弟子大多从政、从文,唯独这二公子王离,自幼钟情行军打仗,因此在王家并不受宠。
他未遵循家族安排走仕途,而是毅然从军,三年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屡立赫赫战功,才有了今日左将军的职位。
王离回到自己的小院,便坐在书房研读兵书。
此时的他,虽表面专注于兵书,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朝堂上关于宋国的争论以及自己未知的命运上。
这时,王家大公子王坤走了进来,看着专注看书却似乎心不在焉的弟弟,说道:“回来了。”
王离依旧盯着兵书,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王坤走到书桌前,拿起王离的兵书,看着他说道:“回来也不给父亲请个安?”
王离自幼便得这位兄长呵护,可对父亲王震天却着实没什么好感,哼了一声道:“哼,老头子向来不待见我,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王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
为何就不能听父亲的话,走从政之路呢?”
王离说道:“大哥,你就别劝我了,我志不在此。”
王坤见状,只得说道:“给你说个事,家族给你订了门婚事,三天后成亲。”
王离心中一紧,虽面上依旧平静,但内心却泛起波澜,他实在不想被家族这般安排人生。
只是淡淡地应了句:“哦。”
王坤见他如此反应,有些诧异,问道:“你也不问问是谁?”
王离冷哼一声,说道:“反正我又做不了主,是谁都无所谓。”
王坤说道:“刑部尚书陈伟家的长女陈晴。
听说那陈晴也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对这门婚事似乎也颇为抵触,可双方家族却执意撮合。”
王离回了句:“知道了。”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婚事。
王坤说道:“收拾收拾,一会我带你去陈家拜访一下。”
王离皱了皱眉,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