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物少爷？好，我就替你考个状元！
好，我就替你考个状元！
茶摊外的喧嚣渐渐远去，辛去病坐在角落里，那碗寡淡的茶水己经凉透。
他脑海中回荡着关于赵明诚的种种传闻，以及那个看似荒唐，却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他的念头——替考武状元。
这念头大胆到疯狂，但辛去病仔细分析：赵明诚是纨绔，对武状元考试毫无兴趣和能力；赵老爷望子成龙，必然重压；考试在即，赵家肯定焦虑。
而他，辛去病，拥有前世的知识和融合后的身体，有能力通过考试，更有改变命运的渴望。
风险巨大，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但眼下的困境，难道就不是九死一生？
比起在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辛去病起身，不再犹豫。
他必须接触赵明诚，而且要让对方看到他的价值。
他循着刚才那群人的方向，离开了茶摊。
赵府在镇子的另一头，占地颇广，青砖高墙，飞檐翘角，门口矗立着两座石狮子，尽显气派。
这与镇上其他破败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辛去病没有首接上前，他在赵府附近转悠起来，观察着赵府的出入规律和随从人员。
前世在部队，侦察和伪装是基本功。
他利用地形和障碍物，隐蔽自己的身形，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他注意到，赵明诚出行时，身边总跟着几个固定的随从，其中一个身材精壮，眼神锐利，是赵明诚的贴身护卫头领。
辛去病判断，这个人可能更接近赵明诚的核心圈子，也许是突破口。
等候多时，终于等到赵明诚一行人准备回府。
这是一个机会！
辛去病找准时机，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口，假装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农夫撞在了一起，故意弄乱了自己的衣衫，并发出几声咳嗽，显得窘迫而虚弱。
赵明诚一行人正好经过。
“喂！
你这穷小子怎么走路的？
没长眼啊！”
一个随从不满地喝斥道。
辛去病趁势上前，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局促，却又没有卑躬屈膝。
“对不住各位爷，小人慌不择路……各位爷看起来气度不凡，不知可是在寻常人家的府上做事？”
为首的精壮随从——他的名字叫张虎，打量着辛去病。
眼前的年轻人衣衫破旧，面色苍白，但眼神却不像其他穷人那样麻木，反而透着一股子清澈和锐利，而且说话不卑不亢，听着倒像读过书的。
张虎对身边的另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上前想赶辛去病走。
辛去病看准时机，首接对张虎拱手：“这位爷，小人辛去病，家中遭逢变故，急需一份差事养家糊口。
看各位爷的穿着打扮，想必是在富贵人家做事。
敢问贵府可否缺人？
小人虽无甚力气，但也能干些杂活，只求能有口饭吃。”
他的姿态虽然低，但语气诚恳而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儿。
张虎有些意外。
寻常流民乞讨都是哭哭啼啼，哪有这样主动来找活的？
而且这人说话条理清晰，不像一般大字不识的庄稼汉。
他本想首接轰走，但不知为何，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特别。
他回头看向马车方向，低声对里面禀报：“少爷，外面有个穷小子求一份差事，看着有些特别。”
马车里传来赵明诚不耐烦的声音：“什么特别不特别的，赶走就是了。”
张虎犹豫了一下，又道：“少爷，这小子眼神倒挺亮的，说话也有章法，不像一般人。”
或许是今日逛街无聊，或许是张虎的话勾起了他一丝好奇，赵明诚的声音又传来：“哦？
既然如此，让他进来看看吧。
本少爷倒想知道有什么特别的。”
辛去病听到这话，心中一喜。
鱼儿上钩了！
他被带到赵明诚面前。
赵明诚半靠在马车里，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显得有些浮躁和慵懒。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辛去病，仿佛在看一件稀奇的玩意儿。
“你叫辛去病？
听说你找活？
家里什么情况？”
赵明诚随口问道。
辛去病半真半假地回答：“回少爷话，小人家住城郊，家中只有母亲，底下还有弟妹。
前几日家中遭了贼，粮食被洗劫一空，实在揭不开锅了，所以特来求一份差事，只要能有口饭吃，给多少钱都行。”
他故意省略了债务和赋税，只强调家贫和急迫。
赵明诚听得首打哈欠，显然对这些故事不感兴趣。
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些穷苦日子本少爷听腻了。
你说你有章法，那本少爷问你，你觉得今年的武状元考试，谁能拔得头筹？”
他随口一问，却触碰到了辛去病的计划核心。
辛去病心中一凛，知道机会来了。
他没有首接回答谁能夺魁，而是思考片刻，缓缓道：“小人愚钝，不敢妄加揣测各位英杰。
但小人以为，武状元考试考的并非只有武力，更重要的是‘武’后面的‘状元’二字。”
“哦？
你倒是说说，这状元二字有何讲究？”
赵明诚来了点精神。
“状元，乃国之栋梁。
武状元，更是要能领兵打仗，保家卫国。
所以，除了武艺高强，更要胸有韬略，知兵识阵。
那些只知匹夫之勇的莽夫，即使武艺再好，恐怕也难以服众，更难当大任。”
辛去病说这番话时，眼神中流露出对真正军事才能的向往和理解。
这番话，不仅让赵明诚微感意外，更让站在一旁的张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些话听着不像一个穷小子能说出来的，而且逻辑清晰，颇有道理。
赵明诚虽然纨绔，但毕竟出身官宦世家，对武状元考试的门道并非一无所知。
辛去病的话，恰好说到了他父亲对武状元的要求，也正是他自己最欠缺的部分。
“有点意思……”赵明诚摸了摸下巴，“你这小子，不像个乡下穷小子。
你真没读过书？”
“回少爷话，小人只是听村里的老秀才讲过一些故事，自己瞎琢磨罢了。”
辛去病半真半假地掩饰。
赵明诚想了想，觉得这小子虽然瘦弱，但说话有条理，眼神也特别，放在身边听听新鲜话也不错。
而且张虎刚才也说他特别。
“行了，本少爷看你有点意思。
张虎，给他安排个差事吧。
先从下等护卫做起，包吃包住，一个月给二百文钱。
要是干得好，以后再提拔你。”
赵明诚随意地说道。
“多谢少爷！
多谢少爷开恩！”
辛去病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行礼。
心中却暂时松了口气。
下等护卫，虽然地位低，但总算有了立足之地，而且能近距离观察赵明诚，寻找替考的机会。
赵明诚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张虎走到辛去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算你走运，少爷心情好。
以后跟着爷好好干，有你的好处。”
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辛去病躬身应诺，心中却清楚，这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
进入赵府只是开始，接下来，他将如何利用这个身份，接近赵明诚，获取关键信息，最终实现那惊天动地的替考计划？
更大的挑战和机遇，都在前方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