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家“小主子”?来到庄子新家园。
豆卷揉着眼睛,懵懂地望着单膝跪地的云珩:“叔叔在玩过家家吗?
我也要当小主子!”
云珩抬起头,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林姑娘,方才黑衣人所言‘灵童现世’,恐怕正是指小主子。”
他话音刚落,林熙腕间的手镯突然发出刺目金光,微型货架疯狂旋转,投射出一幅幅画面:古老的云家祠堂,刻满符文的玉璧,还有一个与豆卷极为相似的小女孩。
豆卷兴奋地拍手:“是动画片!
妈妈快看,那个小妹妹在和星星说话!”
林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发颤:“云公子的意思是,豆卷跟云家有关?
可她明明是……”她咽下后半句话,总不能说女儿是自己在现代所生。
云珩起身,眼中满是复杂:“云家祖训,灵童现世,必是天命所归。
只是二房势力庞大,得知消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突然解下腰间玉佩递给豆卷,“小主子先收着此物,见玉如见云家十万暗卫。”
林熙听后浑身僵硬,将豆卷紧紧护在怀中:"云公子,豆卷她只是个孩子..."云珩起身时神情己恢复从容,指尖抚过玉佩上的云纹:"林姑娘莫慌,云家虽有隐秘,但如今最要紧的,是送二位去个安全地方。
豆卷接过玉佩,好奇地贴在耳边:“能打电话吗?
我要订草莓蛋糕!”
云珩一愣,随即笑道吩咐丫鬟拿来两套干净的古装衣服,待林熙与豆卷换好衣裳从客房走出,整个前厅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阳光温柔地洒在母女身上,为她们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恍若仙人踏光而来。
林熙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裙身绣着银丝流云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恰似天边流动的云彩。
广袖轻垂,在她抬手的瞬间,腕间金镯流转的暗纹若隐若现,冷硬的金属光泽与她温润的气质奇妙融合,硬是将那份锐利化作了玉的清透。
碎发被精心绾起,光洁的额间点缀着一点朱砂,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艳丽,原本沾染泥污的疲惫全然褪去,此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在场众人只觉呼吸一滞,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豆卷则像个误入人间的小仙子,浅粉色齐胸襦裙穿在她身上可爱至极,裙摆缀着的铃兰花苞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绽放。
双丫髻上系着同色丝带,随着她的转头动作俏皮地摆动。
她粉雕玉琢的小脸,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却充满了好奇,紧紧攥着林熙裙摆的小手微微松开,开始打量起西周的一切,模样纯真可爱,几个丫鬟见了,忍不住捂嘴轻笑,眼中满是喜爱。
“这便是云某的内宅。”
云珩原本端着茶盏,见母女二人走来,放下茶盏起身相迎。
他目光不自觉地在林熙腕间金镯上多停留了半秒,又很快不着痕迹地移开,“二位今日暂且安心住下,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说完丫鬟领他们到客房,端来饭菜,两人吃了起来。
他身后的谋士们早己窃窃私语起来,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二人莫不是画中走出来的?”
“那小娘子的金镯看着不凡,也不知是何来历……”众人虽在热烈讨论,却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声音,生怕高声会惊扰这份不似人间的清雅。
云珩走进客房看着他们,只见母女二人神色惊惶,林熙将豆卷紧紧护在身后,警惕地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戒备。
云珩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笑容,轻声说道:“二位莫怕,我并无恶意,这处暂时安全,你们且安心歇脚。”
林熙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番大恩,林熙铭记于心。”
她说话间,眸光澄澈,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坚毅,愈发让人挪不开眼。
而躲在她身后的豆卷,这时悄悄探出脑袋,好奇地望着众人,模样惹得众人心中一片柔软。
云珩神色严肃说道林姑娘,为保小主子安全,明日我便安排你们前往云家隐秘庄子。
只是……”他目光落在林熙手腕的金色手镯极其特殊,“这宝物或许与云家秘辛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推开雕花窗,远处的田垄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城郊有座云溪庄,原是云家的田庄,近年荒废了。
若姑娘不嫌弃,可带着豆卷去那里种些瓜果蔬菜,倒也清净。
"豆卷立刻来了精神,从林熙身后探出头:"我要种西瓜!
还要养鸡鸭,下好多好多蛋!
"云珩被逗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云纹的铜牌递给林熙:"凭此牌可在云家商铺赊账。
庄里的农具、种子,明日我会派人送去。
"他目光扫过林熙手腕的手镯。
又补充道,"若遇到什么棘手事,手镯或许能派上用场——毕竟,它能变出盲盒不是?
"次日清晨,林熙带着豆卷坐上前往云溪庄的马车,车轮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远处的青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豆卷趴在车窗边,兴奋地数着路边的野花:"妈妈快看!
那边的地里种着韭菜!
我们也要种!
"林熙望着女儿天真的模样,又摸了摸腕间的手镯,这镯子的来历让她一头雾水,先不管了,或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靠着自己的双手,真能和女儿过上安稳的种田生活。
然而,马车经过一片竹林时,林熙隐约看见树影间闪过几道黑影。
云珩的话犹在耳边:"二房不会轻易罢手"。
她将豆卷搂得更紧,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都要在这片土地上为女儿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马车碾过青石路,吱呀一声停在云溪庄门前。
林熙攥着女儿的小手跨下车,脚下碎石子硌得生疼。
朱漆剥落的大门半掩着,藤蔓从门缝里钻出来,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窥探这两位不速之客。
“妈妈!
有蝴蝶!”
豆卷突然挣脱她的手,木屐啪嗒啪嗒踩过满地落叶,追着一只翅膀泛着紫光的蝴蝶跑进院子。
林熙赶忙跟上,却见女儿己经蹲在坍塌的草棚前,手指戳着墙角的破瓦罐:“这里能养鸡!”
她抬头时,冲天辫上的绒球沾着草屑,“我们要养十只,不,二十只!”
林熙按住女儿跃跃欲试的手,望着斑驳的院墙压低声音:“先别急,这手镯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豆卷懂事地点点头,主屋的雕花窗棂糊着褪色的窗纸,廊下积着厚厚的青苔。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八仙桌上摆着半盏残烛,烛泪凝固成诡异的形状。
后宅倒是宽敞,三间厢房的炕头还留着烧火的痕迹,只是蛛网垂落,像给屋子罩了层灰纱。
“灶台能用!”
豆卷扒着厨房的土灶欢呼,小脸上蹭了道煤灰,“就是缺个风箱。”
她用树枝在地上画草图:“要是有风箱,生火就能快些。”
林熙看着女儿的模样,从墙角捡起半截木板:“我们自己做,就当...亲子手工课。”
绕到后院,枯井边斜靠着断了半截的辘轳,井壁上爬满苔藓。
林熙探头望去,井底泛着幽绿的水光。
豆卷突然拽住她的裙摆,指着墙角的藤蔓:“妈妈快看!
葡萄藤!”
细弱的藤蔓缠着竹架,居然还挂着几串青葡萄,在暮色里晃啊晃。
天色渐暗时,云府的小厮送来农具和种子。
林熙摸着送来的布袋里的菜种子,转头看见豆卷正踮脚够屋檐下的燕窝:“小燕子别怕,我们会把这里打扫干净的!”
风掠过空荡荡的院子,卷起几片枯叶,待云府小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蜿蜒的田埂上,豆卷立刻蹦到关紧的院门前。
小身子贴着门缝左右张望:“妈妈!
人都走啦!”
她转身时眼睛亮晶晶的,沾着草屑的脸上满是兴奋,“我们真的要自己动手吗?”
林熙蹲下身,替女儿拂去发间落叶,指尖却不自觉摩挲着手腕的手镯:“咱们虽有这宝贝,但总不能事事依赖它。”
她指了指墙角积灰的石磨,“就像这石磨,祖辈们用它磨了几十年面,咱们也能靠双手把庄子盘活。”
豆卷郑重地点头,突然撸起袖子:“那我们先收拾屋子!
我要把蜘蛛网都变成...变成装饰品!”
她歪着头思考,“就像幼儿园老师教的手工!”
说着便冲向廊下,捡起一根断树枝当扫帚,却因用力过猛,惊起梁上一只灰扑扑的麻雀。
林熙被女儿的模样逗笑,转身从柴房找出一柄生锈的锄头。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纸洒进来,照见墙上剥落的壁画——画中衣袂飘飘的仙人正手捧谷穗,与她腕间手镯的纹路隐隐呼应。
她握着锄头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将画小心揭下收好。
“妈妈快看!”
豆卷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枯井旁边有野菜!
是外婆教过我们的荠菜!”
林熙走过去时,看见女儿蹲在井台边,裙摆沾满泥土,却捧着几株嫩绿的荠菜笑得灿烂,“晚上我们煮荠菜粥,比云府的桂花糖糕还香!”
夜风掠过荒芜的菜园,吹得篱笆上的野蔷薇沙沙作响。
林熙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峦,想起追杀时刀光剑影,又低头看女儿认真辨认野菜的模样,突然坚定地说:“豆卷,等咱们把庄子打理好了,就开个小铺子。”
“卖什么?”
豆卷仰起沾着泥点的小脸。
“卖我们种的菜,养的鸡,还有...”林熙故意卖关子,首到女儿急得首跳脚才笑道,“卖你最爱的糖葫芦!”
豆卷欢呼着抱住母亲,发间的绒球蹭得林熙脸颊发痒,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却不再让人心惊。
母女俩依偎着坐在井台上,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地碎叶上,像一幅新绘的田园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