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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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餐厅里,静谧而又优雅。

柔和的灯光如薄雾般弥漫,红酒在剔透的高脚杯中缓缓旋转,烛光映照其上,那深红色的光泽如同凝固的鲜血,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又魅惑的气息。

程锦身着一袭精致的白色连衣裙,端坐在餐桌前,脸上洋溢着温柔的微笑,轻轻地举起了酒杯,目光如水般看向坐在对面的丈夫。

陆沉舟身着她亲手挑选的深蓝色西装,笔挺而又帅气,领带是她精心准备的三周年礼物,精致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那张英俊的脸庞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可程锦却没有注意到,那温柔之下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冰冷与算计。

“结婚纪念日快乐。”

程锦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夜莺的低吟,带着丝甜蜜与期待。

然而,不知为何,她的喉咙却莫名地发紧,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心底悄然滋生。

“快乐。”

陆沉舟勾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并未真正抵达他的眼底。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老婆,辛苦你了。”

餐厅里回荡着轻柔舒缓的钢琴曲,正是程锦最喜欢的《梦中的婚礼》。

那熟悉的旋律如潺潺流水,流淌在空气中,勾起了程锦心中美好的回忆。

餐桌中央,放着个精致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三支洁白如雪的白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陆沉舟送给她的花,那时的他,眼神中满是真诚与爱意,可如今,都己物是人非。

“为了我们的未来。”

陆沉舟举起酒杯,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

程锦微微颔首,刚要将酒杯送到唇边,顶楼餐厅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得烛光摇曳不定。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清脆而又刺耳。

程锦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苏曼穿着艳丽的红裙,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

她的妆容精致得如同舞台上的明星,红唇鲜艳欲滴,眼神中却闪烁着得意与挑衅。

“曼曼?

你怎么...来这里”程锦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苏曼是她最要好的闺蜜,两人曾度过了无数美好的时光,可今晚是她和陆沉舟的私人结婚纪念日,苏曼的出现显得如此突兀和不合时宜。

“我来见证这个重要时刻啊。”

苏曼嘴角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却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丝丝寒意。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陆沉舟身边,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陆沉舟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肢,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仿佛程锦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程锦的手猛地抖了抖,酒杯僵在了半空,红酒在杯中晃荡,仿佛她此刻凌乱的内心。

“别这么惊讶,小锦。”

苏曼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嘲讽,红唇勾起轻蔑的弧度,“沉舟没告诉你吗?

我们都半年多了。”

程锦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耳光,脸上***辣地疼。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沉舟,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希望他能开口否认这个荒谬至极的玩笑。

然而,陆沉舟只是平静地啜饮了一口红酒,眼神冷漠得如同看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犹豫。

“为什么?”

程锦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声音破碎而又绝望,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因为你很无趣。”

陆沉舟放下酒杯,语气平淡,“三年了,每天回家看到的都是同张脸,同样的饭菜,同样的对话。

你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无聊得让人窒息。”

程锦的手指紧紧地攥住餐巾,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如纸。

她为了这个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每天精心为陆沉舟准备丰富的早餐;夜晚,她总是熬夜等待陆沉舟加班归来,为他递上杯温暖的热茶;甚至在陆沉舟的母亲住院时,她衣不解带,连续守夜两周,悉心照料。

可这些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无情的背叛。

“而且,”陆沉舟继续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却带着致命的寒意,“你父亲留下的那笔信托基金,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继承全部。”

程锦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重锤击中,她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如同她此刻破碎的人生。

她终于明白了,这不是突然的背叛,而是场精心策划、蓄谋己久的谋杀。

“你们...”她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却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服务生。

“对不起了,我的妻子。”

陆沉舟微笑着说,那笑容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恶意。

程锦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是陆沉舟冷漠无情的眼睛,那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将她的希望彻底吞噬。

风在耳边呼啸,她的头发肆意飞舞,视线变得模糊。

她看见丈夫陆沉舟搂着她最好的闺蜜苏曼,两人站在天台边缘,如同两个冷漠的看客,冷眼旁观着她的死亡。

苏曼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缠绕在陆沉舟的领带上,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三十层的高度,短暂而又漫长,足够让她想明白很多事情。

原来,陆沉舟娶她,从来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她背后的财富和家族势力。

原来,苏曼接近她,从一开始就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为的就是慢慢摧毁她的生活。

原来,她倾尽所有支持的创业公司,为什么在她死后会立刻改名为“远曼科技”,原来都是早有预谋。

程锦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浸湿了柔软的枕头。

她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还能感受到从三十层高楼坠落时的恐惧和绝望,那种死亡的阴影。

环顾西周,房间布置让她有些恍惚,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睫毛颤动间,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炸响。

天花板缝隙漏进几缕晨光,氧气面罩蒙着白雾,左手腕缠着三根输液管。

"程小姐,您醒了?

"护士的橡胶鞋底碾过地面。

我试图转头,后脑像压了块铁板,她掀帘进来时道"10月17日,您昏迷了快半年。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我数着天花板裂缝第108次明暗交替。

"神经外科ICU 程锦 20岁 住院号NZ20230715"。

诊疗卡从固定架滑落。

“这是您车祸后第七个月零三天。”

护士按呼叫铃的瞬间,我扯掉心率夹。

晨风掀起白纱帘,阳光照在病号服上。

床头柜手机突然震动,未接来电显示"陆沉舟"。

手机在床头柜亮起。

锁屏照片里,还是高中毕业和陆沉舟在校门口大石头边拍的。

时间是2018年。

“我……我重生了吗?”

程锦喃喃自语,带着不敢置信。

她慢吞吞地捏了下自己的脸颊,疼痛感清晰传来,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岁,命运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