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硝石烹雪·第一桶金的血腥味
这是佃农老吴最后的挣扎——三天前，他因讨要炭火被嫡母活活关进冰窖。
"硝石三十斤，硫磺五两。
"她将药方拍在管事面前，对方鼻翼那颗长毛黑痣颤动着，正是那日往她药里掺朱砂的凶手。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预警：”检测到类现代火药成分“冰窖东南角的陶瓮里，黑色粉末正泛着哑光。
裴清越捻起一撮轻嗅，硝石比例高达75%——这是足以炸穿城墙的配方，却被伪造成取暖用的"赤炎散"。
"三小姐莫要胡闹。
"管事王昌的护甲刮过陶瓮，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这等精贵物件，岂是你能碰的？
"他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皮鞭，鞭稍的铁钩还挂着暗红碎屑。
子时的梆子声刚落，裴清越带着自制的镁粉镜阵潜入冰窖。
月光透过天窗倾泻而下，她在冻成冰雕的老吴身旁蹲下，发现他僵首的手指抠着地面——青砖缝隙里，半枚青铜齿轮泛着幽光。
记忆闪回：前世实验室的量子钟内部，同样的齿轮曾被她亲手拆解。
程砚之当时笑着说："这可是公元前就失传的擒纵机构。
""砰！
"冰窖门突然被铁链锁死。
王昌阴鸷的笑声穿透门缝："三小姐既然喜欢冰窖，就和你娘一样永远待在里面吧！
"火把投入的瞬间，裴清越嗅到猛火油特有的松脂味——这是兵部去年失窃的军需品。
镁粉在镜面聚焦下爆出炽白光芒，她闭眼倒数："三、二..."惨叫声撕裂夜空。
透过冰窖气窗，裴清越看着那些捂眼哀嚎的家丁自相残杀。
王昌的皮鞭抽中同伙脖颈时，她按下藏在袖中的竹筒——这是用硝糖制成的简易推进器，燃烧的镁条如流星般钉入他的瞳孔。
"天火！
这是天罚啊！
"闻声赶来的仆妇们跪倒一片。
裴清越破门而出，染血的素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踩住王昌痉挛的手掌："去年腊月，你运往北狄的那三十车硝石..."话音戛然而止。
濒死的男人突然暴起，铁钩首刺她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冰窖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
冻僵的老吴尸身突然炸裂，藏在胸腔的铁匣弹射而出，匣面δ符号与裴清越腕间淤青同时发烫。
铁匣内的羊皮卷上，用朱砂绘制的星图竟与现代天文软件模拟的梁朝星象完全重合。
裴清越抚摸着卷尾那行小楷："量子隧穿效应验证记录·沈昭年"，耳畔忽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解锁隐藏任务：收集三块青铜罗盘残片“”奖励：时空锚点定位功能“（实验室里，程砚之的钢笔尖正戳穿观测记录。
鲜血从蛇形胎记滴落，在青铜罗盘表面形成冰窖的立体投影。
培养舱中的大脑突然睁开肉眼不可见的"眼睛"，沈教授的思维波穿透时空："清越，不要相信系统..."）更漏声惊醒了裴清越。
她猛然发现羊皮卷空白处浮现血字："小心谢昭"。
字迹逐渐扭曲成北狄文字，而窗外梅枝上，正挂着半片带血的孔雀翎——这是谢昭暗卫的专属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