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站在警戒线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他抬手抹了把脸，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上。
现场已经被封锁，警员们正在忙碌地取证。
"陈队。
"法医老张走过来，递给他一副手套，"死者女性，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
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脖子上有勒痕。
"陈洋戴上手套，掀开白布。
死者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
"死亡姿势很奇怪。
"陈洋皱眉，"像是被人精心摆放过的。
""没错。
"老张点头，"而且死者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现场也没有打斗的迹象。
凶手要么是熟人，要么用了什么手段让死者失去意识。
"陈洋蹲下身，仔细查看死者的指甲。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他注意到死者的右手食指指甲有些许破损，像是抓挠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指甲里有残留物吗？
""已经取样了，等回去化验。
"陈洋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是城郊的一片废弃工地，平时很少有人来。
死者被发现时躺在一块水泥板上，周围散落着几块砖头。
"报案人呢？
""是个拾荒的老人。
"警员小王走过来，"他说早上来捡废品时发现的尸体。
"陈洋点点头，目光落在死者身边的泥地上。
雨水冲刷下，隐约能看到几个数字：0721。
"这个数字......"陈洋瞳孔猛地收缩。
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同样的数字，同样的红色连衣裙，同样的死亡姿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陈队？
"小王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立刻调取周边监控，排查死者身份。
"陈洋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联系档案室，把2008年7月21日的红裙案卷宗调出来。
"回到警局，陈洋直奔档案室。
十五年前的案件资料已经泛黄，但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刚入警队，跟着师父参与调查这起案件。
死者是一名22岁的女大学生，同样穿着红色连衣裙，同样被摆成双手交叉的姿势，现场也留下了"0721"的数字。
那起案件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成为悬案。
师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