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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生的心跳得厉害。他知道,这场戏的结局,不该是杜丽娘惊醒,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阿音的匕首在袖中闪着寒光,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但为什么?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戏子,值得一个名门戏班如此大费周章?

台上的曲子渐入***,戏生借着转身的动作,瞥见师父孙德胜正在台下打手势。那是他们独有的暗号——"有诈"。

原来师父早就察觉了不对劲。

戏生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这十六年来,师父虽然穷困潦倒,却从未亏待过他。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母亲",处处透着诡异。

"这园子,好生幽静..."戏生继续唱着,脑中却在飞速思考对策。

忽然,他想起昨晚无意中听到的一段对话。

"阿音姐,咱们真要在台上动手?"

"不然呢?这小杂种偷学了咱们戏班的独门绝技,若不除掉,日后必成大患。"

"可他不过是个......"

"住嘴!你懂什么?二十年前的血债,也该还了。"

血债?什么血债?

戏生一边做着规定的身段,一边回忆着关于自己身世的只言片语。师父说他是在一个雨夜捡到的,当时他裹在一件绣着"清音"二字的戏服里。

等等!"清音"?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二十年前,戏曲界发生过一件轰动事:名门清音戏班的当家花旦因偷师被逐,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戏班的祖传戏本,还带走了班主的独子。后来那花旦死在逃亡路上,但孩子却不知所踪。

难道...他就是那个孩子?

但如果是这样,阿音又是谁?

戏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活命。这场戏中,杜丽娘要在石椅上入梦,醒来时会有一段著名的甩袖动作。那个动作需要全神贯注,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果然,当他躺在石椅上"入梦"时,听见阿音的脚步声渐近。

"好一个小杂种,演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