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外卖袋渗出褐色油渍，糖醋排骨的甜腻混着腐臭味钻进鼻腔。
"检察长？
"物业小妹的美甲戳在平板电脑上。
"叶小姐说要去封闭训练......"他猛地拽开冰箱门。
女儿最爱的杨枝甘露整齐码在第三格，保质期停留在她失踪那天的日期。
手机突然震动。
ins推送的新视频里，文茵对着镜子扭腰。
本该缀着朱砂痣的腰间光洁如新。
"这帧面部光影有问题。
"前妻林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她正在硅谷做AI鉴证。
"0.3秒的面部延迟，是deepfake的缝合破绽。
"防盗门突然被拍响。
黄宗泽倚在门框嚼槟榔。
他警服第二颗纽扣松着——还是当年女儿给他钉歪的那颗。
"你姘头刚黑进交警监控。
"黄宗泽朝手机努嘴。
"她说文茵的保时捷，最后出现在观塘码头，巧了，董世昌的游艇上周就泊在那儿。
"1.樱花与胎记董世昌的雪茄灰弹在直播镜头前。
"三亿买我女儿平安！
"闪光灯下，他腕间的百达翡丽闪着冷光。
黄宗泽眯眼定格画面。
董新月耳垂的樱花耳钉，和文茵锁骨的胎记形状一模一样。
解剖室突然炸响警报。
叶振邦冲进去时，实习生正对着破碎的显示屏发抖。
那颗暗红肾脏的DNA报告在裂纹中跳动：匹配率99.99%。
"叶检！
"物证科小陈举着紫外线灯。
"拍立得照片背面有荧光标记。
"灯光下显出六个血色数字——正是董世昌公开的赎金账户。
林芮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定位到改裝IP在玛利亚医院，那儿的器官移植中心......"她的话被电磁干扰切断，最后半句带着金属颤音："主刀医生是文茵的初恋。
"2.左手握刀人别墅血腥味浓得像屠宰场。
黄宗泽蹲在尸体旁，死者后颈的刀口斜切37度："左撇子，178cm，穿42码菲拉格慕皮鞋——和三年前雨夜追杀我的杀手特征吻合。
"冷藏柜突然哐当巨响。
叶振邦扯出冻僵的流浪汉。
那人脖颈纹着滴血手术刀："董老板要的货在17号集装箱......"廉政公署的突击比台风来得快。
董世昌慢条斯理烧支票，灰烬落进汝窑茶杯："叶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