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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坊的灯笼总在子时变色。

我靠在褪色的朱漆柱上,看手中烤串在青紫灯火下泛起诡异油光。三丈外就是阴阳界碑,左手边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右手边魔族商贩正兜售浸泡在血泉里的婴参。这是三界最混沌的市集,连空气都分层——上层浮着修士的御剑流光,中层飘着妖族吐出的迷烟,最底下才是我们这些摊贩呼出的白气。

"新来的?"隔壁棺材铺老板叼着人骨烟斗,黑洞洞的眼窝打量我的推车,"卖人肉叉烧包?"

铁皮推车哐当一震,底层暗格里传来锁链挣动声。我踹了脚车轮,震得挂在把手上的玄铁铃铛叮铃作响:"羊肉串,三灵石五串。"

"你这火..."他忽然眯起仅剩的右眼,烟斗啪嗒掉在青砖上。炭炉里幽蓝火焰正吞噬着半块蜂窝煤,跃动的火舌在接触到羊油时骤然化作墨色。

我翻动肉串,看火星溅在袖口残破的龙纹刺绣上。千年过去,当初用天蚕丝织就的魔尊袍服,如今连油渍都遮不住。最可笑是腰间玉佩——曾经号令万魔的幽冥令,此刻拴着油腻的抹布。

"来五串。"

霜雪般的声音惊得炭火一颤。抬头时,月白衣袂已扫过摊位,剑穗上冰玉叮咚作响。少女佩剑的吞口处,七颗星芒正组成天璇图案。

我递串的手故意晃过炉火,魔焰在竹签末端烙下焦痕:"承惠三灵石。"

"用的是北冥玄铁签?"她没接烤串,目光盯在签尾若隐若现的符纹上。那是三百年前我刻下的辟火咒,如今被羊油糊得面目全非。

暗格里锁链声突然加剧,推车底层渗出黑雾。少女剑鞘上的冰魄石骤然大亮,映出她眼底腾起的诛魔阵图。我屈指弹在烤架,一缕魔焰顺着铁签窜上她指尖。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炸响。

"咳咳...这辣椒..."她单膝跪地,剑尖***青石板缝隙,握着烤串的手暴起青筋。天蚕丝手套在辣油侵蚀下嘶嘶作响,腾起的白烟惊散了头顶盘旋的阴鸦。

我俯身捡起她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