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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看守所。

四方四正,监墙高耸。

上面是肩枪的哨兵来回巡视,稍下一点是高压电网,最下面是监舍,以及数道醒目的警戒线。

再次进这种地方,沈濂心中不由的百感交集:还是监狱好!

看守所通常十几个人挤在大通铺上,监舍狭小潮湿阴暗,监狱则干净整洁,全是单人床。

饮食上监狱也更好,看守所就是馒头稀饭,或者清水面条。

简单来说监狱的管理相对正规,有明确的法律依据和制度,但看守所的管理就没那么正规了。

管教打开铁门,把沈濂推进去。

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尿骚、汗臭、以及霉菌腐烂混合的味道,让人反胃作呕。

“呼——”

沈濂却深深吸了一口,感觉非常不错。

这不是臭味,而是黑暗的味道,他很适应。

面前有十多个人,这会全部蹲在通铺前,老老实实人畜无害。

“哐哐哐!”管教敲敲铁窗道:“好好教教规矩。”

“是,政府!”号头高声回答。

一群人哗啦声围过来。

专门提醒教规矩,必然惹到人了。

“小子,得罪谁了?”号头狞笑道:“别怪兄弟们,第一次进来都得走规矩,所以待会忍着点。”

“过几关?”沈濂问道。

“哎呦,懂规矩啊?那就省的废话了,打通关吧。”号头咧嘴笑了。

“告诉马天生,但凡老子在这受一点伤,他都别想拿到想要的东西。”沈濂嗤笑道:“所以通关就省了吧。”

“***戈壁的,跟谁说话呢?”

“***的找死吧,过来给老子顶着尿桶跪好……”

面对这些小弟,沈濂鸟都不鸟,目光盯着坐在铺上的号头。

被村里人背刺告上法庭,是县城的马天生想要自家祖传的《偏典秘要》,为此给了每个人3000块钱。

上一世的今天,沈濂刚被押到看守所就被打的昏死过去,但那会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什么都要保住祖传的医书,最终被逼到走投无路。

“你说什么?”

号头走过来,眯着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告诉马天生,我想通了,要跟着他发财!所以48小时之内必须放我出去,否则就没得谈了。”沈濂沉声道。

“***?你这么吊吗?”号头气笑了。

“我就这么吊,你动我一下试试?”沈濂讥讽道:“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导致马天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后果是很严重的。”

号头的脸色变了又变,狠狠咬了咬牙忍了。

马天生,渔泽县无人不晓的黑老大。

白天是渔泽县说的算,晚上是他说的算;渔泽县管得了的他能管;渔泽县管不了的,他也能管。

据说上面有人,关系相当硬。

不过随着二次全国严打,这个黑老大低调了很多,开始慢慢洗白,尝试各种正当投资。

此次他是想搞个医院,所以盯上了沈濂家的医书,屡次遭拒之后,开始采用特殊手段。

“小子,你敢跟马总谈条件?”

“我又不是你这种瘪三,当然敢谈。”

号头顿时暴怒,拳头捏起来。

“啪!”“啪!”

沈濂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号头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对方敢当众扇自己的脸。

“炮哥?弄死这小子!”

“草泥马的,活腻味了,竟然敢抽炮哥……”

小弟们骂声一片,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有的甚至从床板下面抽出磨尖的牙刷,准备放血。

“打你就忍着,命比脸重要。”沈濂笑道:“都97了,出来混不讲脸,得讲钱讲价值,你没这么大的价值,就给我把孙子装好。”

“啪!啪!”

再次拍号头两下,他径直走朝前走去,在大通铺最里面的铺位躺下。

“妈的,给你放个血!”小弟握着牙刷冲来。

“回来!”

号头一把其拽回来。

“炮哥,这小子欺人太甚,得给他个教训。”

“闭嘴——”号头牙齿咬的咯嘣作响道:“不要坏了马总的事,否则的话……”

马总,渔泽县的天!

黑白两道谁敢坏他的事?

所以小弟们哪怕再不爽,也得把这口气忍下来。

“小子,你牛逼。”号头转身狞笑道:“今天我看在马总的份上放你一马,咱们以后再算这个账!”

沈濂压根不搭理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脑中翻阅《偏典秘要》。

这本医书是他们家祖传的,上部叫“逆症经”,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包括传统的风、痨、膨、膈,乃至民间传说的掉魂、邪气、癔症等等。

中部叫“药典经”,上面记载的药物稀奇古怪、各种旁门左道,有的本身就是剧毒,可只要对症就是神药。

下部则是“金灸经”,记载着秘传的针灸术。

全书博大精深,既是悬壶圣典,又是杀人于无形的宝藏。

上辈子沈濂用了足足二十多年才算全部钻透,可惜那会的自己已经没法回来了……

号子里很安静,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闭目养神的沈濂看似睡着了,但一直防着号头,他清楚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在这段时间里,管教来过一次,还把号头叫到门口说了几句话。

“啪!”

探照灯打突然打进来,让监舍瞬间变得如同白昼,刺的人眼睛生疼。

“查号!”

铁门打开,一队武特走进来。

沈濂略微迟疑,下了通铺站在旁边。

其他人如同见鬼似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墙角抱头蹲下,有的甚至因为恐惧浑身发抖。

这是武特配合看守所查号,不是管教。

他们属于部队体系,只要发现问题操起警棍就是打,根本不管你是谁,而且下手特别重。

所以号里的人不怕管教查号,就怕武特查号。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一是看守所开始正规起来,二是武特大幅减少配合地方的各种行动。

“报告政府,我举报!”号头高举着手跑过来指认沈濂:“他藏有凶器,全在铺下!”

两名武特如同猛虎,上前就把沈濂按在墙上。

“呃……”

沈濂感觉身体都快被按进墙里,心道不愧是肉身成圣时代的武特,太强悍了。

武特班长走过来,扫了眼沈濂,用警棍挑开床铺:木制攮子、牙刷攮子、锋利的铁片刀,还有一把磨的无比尖锐的螺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