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时阳努力的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吊着水的瓶子,而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透过门外泄进来的光线,大致看清了房间内简单的布局,可以说是家徒西壁,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和几个陶罐和简单的家具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我是被救了吗?
还是死了?
为什么不在医院而在这个地方,难道是被肇事者带过来的?
但是当时在大街上那么多人,肯定有人报警了,肇事者不可能单独把我带走——”时阳还没想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剧烈的头痛感觉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要撕裂开。
稍微适应了疼痛后,他用双手检查自己的身体,除了头上缠了摸起来像是纱布的布条,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外伤。
“难道是受了内伤,被那么快的泥头车撞飞了十几米,手脚无碍。
除了后脑勺上的疼痛外,其余再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想起被车撞飞时骨断筋折的和五脏六腑移位的撕裂感,时阳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时阳心里想着,挣扎着起身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间门从门口向外看去,此地西面环山,除了眼前的巨大山丘向外连绵不绝,山上除了些巨大的洞穴和通往洞穴的道路小路外再也没有其他植被,时阳从没见过这样漆黑的大山,不由得啧啧称奇。
除了远处的大山,迎面扑来的是混合着各种味道的刺鼻气味,眼前一个个一排排搭满草木结构的平民窟堆积在山下的盆地,大大小小杂乱无章,时阳回头看原身处的房间是原来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挖出的山洞,而不是由草木搭建起来的棚子;“时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充满关心但如蚊细柔弱的声音从旁边的草木搭起的简易棚架内传来,时阳扭头看去,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单薄、但小脸还算干净的小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张小脸因营养不良衬托得一双本来就很大的水灵灵的眼睛更加大,双目蕴着水雾正首愣愣的看着时阳,穿着一双破烂漏指小布鞋的小短腿迈着小步子快速的飞扑到时阳腿上用力的抱着时阳大腿。
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道“时大哥,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时阳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女孩,虽然从不曾见过,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亲近,怜惜的看着她道“我这是..怎么了?”
;“时大哥,前些日子我们进的灵矿的深处,突然发生了小规模的坍塌,你为了救我被石头砸伤了脑袋,己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现在你好了点了吗?”
瘦弱的女孩回答道“昨天你受伤后,矿场管事过来看了一下你的情况,说如果月底缴纳不齐灵税,就要把我们丢到出矿场喂凶兽,还好你今天醒过来了,明天我们两个就能一起下矿洞获取灵石,缴纳灵税了”听到瘦弱小女孩的回答。
时阳不由心中一颤,他这是穿越重生了?
他记得之前还在社畜加班打灰,好容易熬到天亮下班等公交回宿舍的时候为了救一条狗子就这么被泥头车给撞没了。
现在睁开眼睛后一个双眼擒泪的小菇凉告诉他明天要下矿井挖什么劳什子灵石,缴纳灵税;如果这是重生,这戏码也太搞笑了吧?
瘦弱小姑娘看见时阳愣愣半天没有回话,还以为时阳被矿井的石头砸伤了脑袋,现在还处于脑袋懵逼的情况,拉着时阳到草棚内坐下,端来一碗水汪汪的稀饭过来说了一声先吃点东西后,在旁边双手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时阳,双眼中还含着因时阳醒过来的激动泪光。
时阳还在被穿越重生消息整得脑子宕机的状态,脑子里面的想法波涛汹涌不断的翻涌,心里也不断的盘算着。
他到底是否是重生穿越还是什么的。
他原本在地球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土木行业的牛马,白天放线晚上打灰,没白天黑夜的加班赶项目,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换班回宿舍休息。
在路边等车玩着手机忽的抬起头,看见一辆泥头车要撞到一条哈士奇狗子了,善心一起,飞身救狗。
没想到为了救一只哈士奇居然现在被重生了,还是在一个矿场,天~专业不对口啊~而且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重生后对前主的记忆丝毫没有记忆。
从醒来到现在他除了知道自己确实是还活着,但是到底是重生了?
还是穿越了?
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内心翻涌,面色阴晴不定。
毕竟从一个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美好生活里突然被重生到了一个矿场里面,刚听闻如果不醒过来的话,月底凑不齐灵税就要被丢出矿场喂凶兽。
他开始狐疑是不是有人整蛊他给他安排了个这样的剧本杀,但是被泥头车撞飞后的五脏六腑移位,骨断筋折的痛感做不了半点假。
自己确实是重生了,至少现在自己没有那般的痛感。
而如果有人能把濒死的自己重新救活过来然后整蛊自己,那花费的代价也太大了,除了神仙,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点。
确定不是有人整蛊自己,而自己是真的重生后,时阳渐渐的接受自己还活着的信息,慢慢的有点庆幸,果然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至少被泥头车撞飞十几米但是自己居然还没死。
感谢神仙保佑啊~~啊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时阳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但是又想到自己重生了但是居然重生到一个矿工身上,而且好像到目前为止没有记忆,又没有系统,以前的谋生手段现在又不能用,刚微微翘起的嘴角又迅速撇下去。
感觉真尼玛的倒霉!
看着时阳面色阴晴不定,一下笑一下哭的,小姑凉担心时阳是被矿洞下的石头砸坏了脑袋,本来因时阳好不容易醒过来而松的一口气又嘶~~的一下又提起来了。
他赶紧抓着时阳的手摇起来,“时大哥,时大哥,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被摇晃得难受的时阳渐渐的缓过了神,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社会主义男青年,稳住心神后接受了现在的状况后。
和旁边的小姑娘旁敲侧击的打探这里的消息聊起了天。
听小姑娘说,她叫小米,大米的米。
他是被这血月宗的灵石矿场的人从外面抓来的这里的。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无非就是被贱卖或者抓过来的区别,但是想逃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简而言之这些就是就是社会的边角料,被贩卖的奴隶。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时阳刚刚放到肚子的心彻底的摔入了谷底,碎成了渣子。
刚还在为重生感受到的庆幸,现在恨不得双手扇自己十几个大耳巴子,当初好端端的救什么狗,好好的社会主义社会你不待,偏偏要重生到这么一个黑暗的世界上来,比万恶的资本家还恶的矿场;时阳感觉一时间难以接受,双眼一翻,又是晕了过去。
待时阳再次醒来己是傍晚,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洞顶,感觉虽然身体没那么疼痛了,但是感觉心死了,万念俱灰。
初步的这里的情况后,只觉得刚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黑洞中,自己本来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大好青年,虽然老板的压榨让自己白天黑夜的不停加班,但是偶尔的摸鱼时光,和手机里的万千电子女友还是能在深夜的里释放并安抚自己,结果现在重生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以前做牛马的时候只是感觉迷茫,现在真就是心如死灰彻底凉凉。
就这样感觉遭受一亿点暴击的伤害的时阳,浑浑噩噩中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半夜,时阳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醒,门被哐的一声从外面重重的打开。
小米快速的冲进来拉起时阳就要往外跑,嘴里快速的说道 “时大哥,不好了,仙人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