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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城。

定国侯府。

倾绝院。

老婆子端着铁碗,一脸凶相地走进倾绝院,对着双眼灰蒙蒙的男人嗤笑:“大少爷,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别饿死在屋里发烂发臭了,到时候还得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来给您收尸!”

男人哆哆嗦嗦伸出手,却只有“哐当”一声,铁碗和馒头滚落一地。

“哎哟,真不好意思大少爷,是老奴没拿住。

您要是想吃,就趴地上自己摸摸看吧,地上可是好些个呢~”老婆子嘲讽着。

迟承手捏床栏杆,关节发白,最后慢慢滑到地上,指尖在石头和泥土中摸索,却被老婆子狠狠踩在手背上。

他嗓子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大少爷,您说什么呢?

大点声,老奴没太听清楚。”

老婆子不屑地俯视着他。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撕裂时空般骤然出现:“我去你丫的!

想死吗你?!”

门被一脚踹开,迟非晚的身影如鬼魅般进入,吓得老婆子猛地瑟缩。

“怎么会是你?

你不是应该己经……”老婆子惊恐地瞪大眼睛。

“怎么??

看见你姑奶奶我没死这么惊讶?

没如了你的意?”

迟非晚冷笑着扶起迟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

老婆子视线飘忽:“那……怎么可能,大小姐自然是平安归来的要好。”

“不过小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毕竟打小就不能修炼,不要让哪个瞎了眼的冲撞了小姐才好。”

她话中带刺。

迟非晚挑挑眉:“我倒是觉得,有些长了眼睛的东西,倒更让我想乱棍打死!!”

“你!”

老婆子内心骇然。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废物迟非晚吗?

废物不假,身上依然没有武力波动,可这气势却像是换了个人。

一时间说不上哪里不对,她还是应该去先禀告二小姐,这小***还没死!!

“既然小姐回来了,那老奴就不打扰两位了,老奴这就走。”

侧过身子立马要走,只是很快便被迟非晚用手臂拦下。

老婆子怔然:“小姐这是何意?”

迟非晚嘻嘻哈哈道:“走哪去?

来了就玩会别走了吧?”

“来!

我和你玩会!”

迟非晚眸子浮现浅浅不见底的笑意,眸底是阴冷的杀意,随后在一旁的地上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将老婆子的手按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头一次,老婆子对这个大小姐产生了诡异的恐惧感,而且是超过二小姐的恐惧。

她总觉得,眼前这位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心狠的主。

“啊!!!”

筷子狠狠扎进了指尖的位置,十指连心的痛感让老婆子在一瞬间犹如疯狗一般扭曲着扭动。

迟非晚芜湖一声:“这一下,是替我自己还的,叫你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啊!!!”

迟非晚:“嗯..这一下呢!

是替迟承还的,叫你以下犯上目无法规!”

“啊啊啊啊!!!”

迟非晚:“嘿嘿嘿...这一下,是替我爹娘……”……“至于最后这一下……”迟非晚眼神狠厉,手上几乎被血浸湿,按着的那一双手也早己不能叫做手,完全看不出来手原有的样貌。

随着最后一个小拇指被用内力扎穿,筷子应声而断!

老婆子己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顺着眼角流出血下来,浑身凄厉地颤抖着,嗓子哑了但因为疼痛硬生生挤出了乌鸦般惨叫。

“啊啊啊啊啊!!!!!!!”

“是替你身后的人还的,蝙蝠身上插鸡毛,她算什么鸟?!”

迟非晚嫌弃的拍了拍手。

都说十指连心,整整十根手指,相当于戳穿了心脏整整十次。

老婆子早己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

迟非晚语气不怎么好的说:“我留你一命你不要得寸进尺,再不起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婆子身体痉挛着站起身来,她看着身前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险些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迟非晚淡淡:“告诉你身后的人,她过去所做的一切事情,我会一件一件地还回来,而今天,只是开始。”

二房院内。

闺阁里,一个表情近乎扭曲狰狞的少女狠狠扔下手中的东西,随后又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嗓音尖锐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地上跪着的人,手上己经包扎好了,本身手就钻心眼的痛。

这会又被桌子上挥下的东西砸个正着,别提多郁闷,心里把这笔账狠狠地都加在了迟非晚头上。

“千真万确啊二小姐,那大……那迟非晚就是这么说的,她不光说她要找小姐报仇,还说小姐……是……”“是什么!!??

快说!!”

“说小姐是庶出,修为高怎么样?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

还不是永远要被她迟非晚压一头!!”

“说二小姐你永远只是个庶出,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老婆子添油加醋扭曲道。

这话无疑是戳到迟芷柔最痛心并且无力改变的一点,她嗓音气到变了调,“啊啊啊啊啊迟非晚!

你个***!!!”

老婆子眼珠咕噜一转,看着包的和粽子一样的手,眼里划过一抹狠毒,随后很快掩藏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其实,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她跪着的腿往前倒腾了好几步,然后站起身来,在迟芷柔耳边附身低声说话。

“她还说,她只要没死成,那……”“她做梦!!”

几乎是话刚说出的下一秒,做了精致修饰长指甲的手狠狠拍在了桌面上,因为拍歪了硬生生把指甲拍断了,从肉中间截断了一半。

刚经历完十指连心痛感的老婆子哪里看得了这画面,立刻惨不忍睹地回避视线,道:“小姐!

您的指甲……”迟芷柔用着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无妨,指甲断了而己。”

老婆子肩膀抖了抖。

“呵,迟非晚,你既然敢活着回来,我就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弄死你,一个没有用处的废物草包,浑身都是肉的肥膘女!!

还敢妄想和九洲哥哥在一起,你配吗!?”

她的视线阴狠的盯着前面,嘴气的都歪了,那断了指甲的手握紧了拳头,鲜血顺着手掌心流下来。

跪在地上的婆子忽然感觉自己脸上有什么奇怪的液体,茫然抬头,用手一抹,才发现摸了一把血,吓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