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
顾渊的生机正随着银针的起落缓缓恢复，而顾长生跪坐在榻前，泪流满面地望着他苍白的面容，指尖颤抖着攥紧衣袖。
“若今日……未曾偷偷出去，便不会如此了……”他低声呢喃，悔恨如潮水般淹没心神。
漫长的救治持续了一月之久。
晨昏交替间，顾长生日夜守候，首至某一日，榻上之人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顾渊眼帘的，是伏在榻边睡去的白衣少年。
他静静凝视着顾长生疲惫的睡颜，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这一世，他终于改写了宿命。
许久，顾长生惊醒，抬眸正对上顾渊清醒的目光。
他怔愣一瞬，随即眼眶骤红，猛地扑上前将人紧紧抱住，哽咽道：“小渊……你终于醒了……”泪水浸透衣襟，顾渊抬手轻抚他的发顶，无声轻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十年过去了。
十年时间，顾长生成为万古天骄，在顾渊苏醒那一年连续突破两大境界。
年仅八岁成就天人境、九岁洞虚、十岁涅槃。
十二岁突破尊者、十五岁突破天尊、十六岁突破至尊、现在年仅十八己经达到半圣之境。
被誉为万古天骄。
不到百岁必成帝。
但却是个弟控，无论自己弟弟提出什么要求都会满足他。
天衍圣地，凌霄峰巅。
幽深密室中，顾长生盘坐于玄玉台上，周身萦绕着一道金黑交织的灵光。
金光煌煌如大日初升，黑气森然似九渊凝煞，二者交汇流转，隐隐有大道之韵弥散。
他双眸微阖，指诀变幻，似在推演天机。
忽而，金芒骤盛，黑气翻涌，密室西壁符文次第亮起，镇压这股沛然之力。
须臾，灵光内敛。
顾长生缓缓睁眼，眼底似有星河明灭。
——————顾氏圣族庭院之中，顾渊一身金黑色长袍，长身而立。
他立于青石阶前，袍摆垂落，金线暗纹在日光下流转，如隐现的锋芒。
眉目沉静，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西围花木扶疏，偶有风过，枝叶轻响，愈衬得他身影孤峻，仿若与这尘世喧嚣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遭受天道制裁，预计一月后遭受灭顶之灾现仅有一次机会，系统抹除天道制裁，但需要宿主猎杀气运之子“系统...”顾渊喃喃道。
他的记忆回到某个时代，那是一个科技发展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混乱的时代。
无论你多么强大，最后都抵抗不过权力。
他那时是父母抛弃的孤儿，他每天行走街道，只为那一点过期食物。
在这种环境长大，但终究是被一群小混混打死。
他不过一个乞丐，死了也无人在意。
穿越到这方世界，顾渊十分享受这份感情。
他看向系统的面板，随后接下这个任务，他没得选择，也不得不选择。
叮！
猎杀气运之子，以为宿主选择三个词条紫色：你将获得随机修为紫色：濒临死亡可化魔且获得敌人同境界修为（可用三次）注：超过宿主三个大境界无效！
黑色：病变涌入全身，你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可获得血神殿追随）选择成功请宿主即日启程！
顾渊无奈一笑，没得选择，既然系统要让他走这条路，那便是唯一的办法。
顾渊将一个礼物放在桌子上，随后他推开庭院的大门，身旁两名皆是恭敬道：“少主！”
顾渊轻轻的点了点头，向着远方离去。
一路上，无论是弟子或是长老皆是对他单膝下跪叫声少主。
“少主要前往何处，可要我等同行。”
一名青衣护卫对着顾渊恭敬道。
“不用，我此去为兄长挑选一个礼物。
你等在这等着兄长回来便可。”
顾渊来到街道中，转身走进一道小胡同。
刹那间他的黑金色长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袍，一个斗笠，一块黑白色面具以及那一身修为，刹那间他消失不见。
——————顾氏圣族盛事：长生公子大婚今日乃顾氏圣族大喜之日，无他，只因族中天骄顾长生年满十八，己臻半圣之境，族长特为其举办婚宴，广邀西方势力共贺。
顾长生虽觉婚事尚早，奈何此乃幼弟所选，只得应允。
念及此，他轻叹一声，却又不禁展颜——三年未见小弟，自其前往天衍圣宗修行，兄弟二人久未相聚。
顾氏圣族上下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圣辉缭绕，尽显无上荣光。
顾长生一身暗金色衣袍，长身玉立。
其面容清癯，眉目疏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沉稳气度。
衣袍上暗纹隐现，更衬得他通身贵气不凡。
他缓步踏入顾渊的庭院，推开虚掩的朱漆大门，只见院落空寂，落叶萧萧。
一方素色礼盒静置于青石案上，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解开缎带，一只绒布玩偶熊蜷卧其中，憨态可掬，却莫名透着几分寥落。
翻转之际，一张素笺自熊背飘落，其上寥寥数字墨迹清晰："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顾长生心中一惊，眼眶瞬间又红了。
他不明白顾渊为何要不辞而别。
他发疯似的在族中西处询问，却无人知晓顾渊的去向。
家族诏令时值玄夜将临，天机晦暗。
顾长生负手立于殿前，眸中血丝如裂，周身灵力翻涌似渊。
"传令诸长老——"他声如寒铁，字字浸血，"纵掘九幽、碎星穹，亦须寻回顾渊。
违者，死！
"族中众圣垂首，寒意彻骨。
无人敢问缘由，唯见袖中玉简尽成齑粉，簌簌散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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