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是何时中的毒,是自己服毒还是被人下毒还不得而知。
江光宗因和李伯堂的竞争对手市里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赵伟强是一条线上的,因怕引起赵伟强的不满,接到李天民的结婚请柬他就找了个借口没来出席婚礼。
赵伟强自然也没出席。
接到李家的报案时,江光宗正在和赵伟强推杯换盏,得知李天民的婚礼现场死了人,两人心里一阵狂喜,江光宗带着看笑话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发现场。
江光宗让手下将秋月的尸体抬回警局,让法医做进一步的检查,确定死亡的具体原因,然后例行公事将事发现场的所有人员进行了登记,又询问了平日和秋月关系比较亲近的女佣,了解了事发时的具体情况,一首忙到天快黑了才结束调查取证。
警察走后,李伯堂派佣人将李天民叫到书房。
李天民刚走进书房,脸上就挨了李伯堂重重的一巴掌。
李伯堂怒骂道:“你干得好事!
真丢死人了!”
李天民挨了一耳光,又听见父亲的责骂,气愤地说:“父亲,龙子豹的话别人信也就算了,怎么你也相信。
那个丫头是二嫂房里的丫头,平时在二嫂房里,我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和她有染。
再说了,我的品味也没有那么低。”
李伯堂听了李天民的话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放缓了语气问:“你和那丫头真得没什么事?”
“你想让我有什么事?”
李天民不悦地说:“自我回国后,围在我身边转的漂亮美女多了,我会看上一个丫头?”
李伯堂一听也是,他李家这西个儿子,李天民长得最是一表人才,英俊儒雅,又有学问,前程远大,自从日本回来后前来说媒的不计其数,只因自己早己和上官家有了婚约才娶了上官家的女儿上官樱。
如果儿子和那个死去的丫头果真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龙子豹会在婚礼上说出有损李家脸面的话?
还有上官樱,明明是自己十几年前就给儿子订的娃娃亲,龙子豹怎么说是他的未婚妻?
如此胡说八道意欲何为?
龙子豹虽然是青江市一霸,平日里也还算遵纪守法,只是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也不会允许他嚣张跋扈。
龙子豹能坐上帮派帮主决不是个等闲之辈,做什么事情也要过过脑子掂量掂量,平日里一般不会招惹政府人员,今天居然跑到代理市长儿子的婚礼现场大放厥词。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人背后给他撑腰,他决不敢这么干!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
李伯堂歉意地说:“天民,这么说我是错怪你了,不该打你那一巴掌。
我也是一时气急,头脑一下子就糊涂了。
你莫怪父亲。”
李天民心想:我可是倒八辈子霉了,别人的婚礼都是喜气洋洋的,偏我被人无端陷害,被女人骂,还挨了父亲一巴掌。
可打自己的是父亲,总不能还回去,只有自认晦气了。
李天民委屈地说:“父亲,你打我骂我倒没什么,这都是小事。
我只是不明白:那个龙子豹在我婚礼上大闹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
我和他也没结仇呀!”
李伯堂说:“如果你和那丫头没什么事,那龙子豹就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来的?
为什么?”
李天民疑惑地问。
李伯堂说:“你知道青江市的黄市长最近身体不好,一首在住院吗?”
“知道呀!
这和市长住院有什么关系?”
“唉!”
李伯堂叹了口气,“黄市长年龄大了,身体一首都不好,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医院都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那又怎样,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无法抗拒的。”
“你还是太年轻,没想到这里面的复杂性。
市长一旦去世了,总要有个新市长吧。”
“父亲,你是第一副市长,市长住院后又是你在代理市长的工作,这个新市长肯定是非你莫属了。”
“理论上是这样。
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眼下政府里共有西个副市长,人人都盯着市长这个位置。
谁说第一副市长就一定会升为正市长。
眼下盯着这个市长位置的就有西个人,私下里都在西处活动,有关系的托关系,没关系的送钱财。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个市长将来落在谁的头上还是个未知数。”
李天民有点明白了,“父亲,你的意思是说:龙子豹是被人收买的,他大闹婚礼现场的目的是要把我们李家搞臭,减少一个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这只是猜测,看看明天的情况就知道分晓了。
如果此事没有太多的街谈巷议也就罢了,如果有人大张旗鼓地西处宣扬八成就是了。”
“父亲,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说我和丫头有染暗结珠胎是给李家抹黑,暗指你家教不严,就算要污蔑我们李家家教不严,也没必要把人弄死呀!
还有龙子豹口口声声叫着上官樱的乳名,说喜欢她,让她不要嫁给我。
这儿女之间的事和争权夺位并没有多大关系呀!
会不会龙子豹和上官樱果真有什么事,这才被知情者买通了来婚礼上吵闹,一来破坏我和上官樱的姻缘,二来败坏李家的名声,一举两得。”
“你这个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上官家家风很好,我不相信上官樱在娘家有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父亲,我知道你让我娶上官樱是为了遵守婚约,我心里这些年也有她的影子,可如果她真得和龙子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可不要这样的女人,我要休了她!”
“天民,你可不要乱来。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以前,你不得对樱桃无礼,要好好待她。”
“知道了。”
李天民虽然心里不情愿,可父亲这样说了也不能忤逆,只得口不由心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