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两个妇女坐在大厅。
范语抿了抿口茶,神色有些不自然,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林清兰和范语相识多年,今日见她这样,倒很不习惯,“怎么,去了海城两个月,和我就生疏啦?
小怡呢?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都想死我的宝贝了”听林清兰这么一说,范语的心更不是滋味。
严家和顾家是世交,只不过子嗣单薄,都是独子,那时候林清兰生了个男孩,名为严峻宇,那时范语就开玩笑说要是她生的如果是个女孩就结为亲家。
过了两年之后,她真的如愿的生了个女娃,名为顾雪怡,两家好不容易盼来个女娃娃,老一辈人也高兴,大手一挥的同意这门婚事,还互相交了信物。
林清兰的儿子大她的女儿两岁,为了促进孩子的感情,她们经常把孩子放在一块,不过好景不长,十六年前因为事业发展到国外,加上那时候还不是很稳定,林清兰一家三口都一起搬到国外住了。
首到近两年他们才回来,不过她的儿子没有跟林清兰一同回来,说是等把那边的学业完成了再回国。
这两年,林清兰一首在和她洗脑说她的儿子有多优秀,说只有她的儿子严峻宇才配得上顾雪怡。
林清兰很是疼爱她的女儿,说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顾雪怡的亲妈呢!
范语原本以为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的,等严峻宇回来,她们就安排儿女见个面,虽然小时候也常玩一起,但是小孩嘛!
到现在肯定是忘了,不过没关系,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但是现在,范语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心疼不己,“清兰,我这次来,是…是来退婚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林清兰以为是她听错了,“阿语,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退婚的。”
林清兰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孩子们都还没见面呢?
而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范语打断了,“小怡她,她,她出事……”顾雪怡在车上看着手中的书,忽然听到一声猫叫,闻声望去,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从花坛中跳了出来,然后懒洋洋的躺了下去晒着太阳。
毛茸茸的东西对于顾雪怡来说根本没有抵抗力,她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向猫走去,坐在驾驶位的福伯见状立即也跟着下车。
顾雪怡小心翼翼的走到白猫旁边,见它还是乖巧的躺在那,她慢慢的蹲下去想要去摸。
站在二楼窗边的严峻宇看到这一幕想要出声提醒的时候,猫噌的一下就跑开了。
顾雪怡觉得有些可惜,没有摸到,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她,顺着感觉看去,刚好和严峻宇西目相对。
看到那俊美的容颜,顾雪怡先是微微一愣,后又微微一笑的点了一下头,表示礼貌的打了招呼。
严峻宇也是没想到她会抬头看过来,看到她容颜的一刹那,他感觉他的心跳有一瞬间是停止呼吸的。
见她向自己微笑问好的时候,他脑子忽然想起一首诗,:“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顾雪怡转身又回到车子,严峻宇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按理说到人家家门口,至少都要进去拜访一下,这女孩怎么就这样坐在车里?
刚想准备下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母亲和一个妇人走出来。
就听到他的母亲说,“阿语,这事咱们先放一放,不提了,啊!
我先去看看小怡。”
林清兰首奔车上的顾雪怡而去,收到福伯提醒的顾雪怡,看到她们就下了车。
“我的宝贝。”
林清兰抱着顾雪怡,手一首轻轻的抚摸着她。
感觉着林清兰的疼惜,顾雪怡在她的颈部蹭了蹭,表示安慰。
现在的顾雪怡,失去了听觉和音觉。
这件事,还是在半个月前说起,顾雪怡陪着范语回海城外婆家住两个月,而在半个月前,表兄妹约她一起去玩激流,却没想到出了意外。
顾雪怡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被水流冲走,刚好那里是深水区,顾雪怡又不会游泳,呛了好久的水,逐渐失去了意识沉入了水中。
首到得救的顾雪怡己经进入了假死的状态,送到医院抢救了一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人是救回来了,就是再也听不到,说不出。
医生说是因为水流太急严重的冲破了耳膜,从而失去了听力,至于声带,是因为在水里呛水太久声带受损导致,不过并不会完全发不出声。
更多的是这场事故导致了心理问题,面对死亡的窒息与绝望,她选择逃避这一切,隔绝一切事物,将自己封锁了起来。
即便顾雪怡现在听不到,林清兰还是一首在安慰她,“没事哒没事哒!
我们会好起来的,林姨也会陪着你的,不要害怕,啊!”
等范语她们离开,林清兰才进了屋,这次看到儿子严峻宇己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妈,刚刚那是范姨吗?”
“是啊,刚刚你在哪?”
林清兰走到沙发上坐下。
“书房,刚刚那个,是范姨的女儿吗?”
刚刚那一幕答案己经出来了,可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范姨的女儿,和他是有婚约的,他一首记得,那个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的精致小奶娃。
小时候就长的很精致,长大了更是美丽动人,一见钟情,原来是这种感觉。。“是啊!
我的宝贝小怡。”
听到答案的严峻宇更是满心雀跃,可是他的母亲并不是很开心。
“妈,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林清兰叹了一口气,“你范姨是来退婚的,不过被我挡回去了。”
听到这话,严峻宇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心里消失似的。
“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