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索着打开手机照明，看见门牌号上的铜绿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
房东给的钥匙串里有一把贴着"禁开"标签的青铜钥匙。
当她将普通钥匙插入锁孔时，防盗门突然自动弹开，门轴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玄关处的穿衣镜正对着门口，月光穿过积灰的纱窗，在镜面上割裂出蛛网状的裂纹。
"这房子采光很不错吧。
"房东白天的话在耳边回响，"前任租客是舞蹈演员，特意装的整墙镜。
"此刻那些镜子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
客厅、卧室、甚至厨房吊柜下方都嵌着长条镜面，林夏拖着行李箱经过时，无数个自己在镜中来回晃动，衣角掀起涟漪般的重影。
卫生间的水龙头在滴水。
咚。
咚。
咚。
林夏把行李箱横在镜子前，从背包里翻出防狼喷雾。
手机显示23:47，微信里闺蜜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两小时前："这房子租金这么便宜肯定有问题"。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差点摔碎手机。
透过猫眼外是隔壁301的独居老太，浑浊的眼球几乎贴在镜片上："姑娘，晚上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开门。
"老人枯槁的手指在门板上抓出五道白痕，"这层的电梯...上个月吃了个快递员。
"林夏反锁五道门栓，后背渗出冷汗。
老式空调出风口飘来腐肉味，她抬头看见通风口栅栏后闪过半张人脸——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脸，却挂着夸张到耳根的笑容。
凌晨两点十七分，镜中的林夏开始自行移动。
当时她正蜷缩在沙发床上刷租房论坛，余光瞥见穿衣镜里的自己突然转头看向窗外。
真实的林夏僵在原地，看着镜中人缓缓站起，长发如黑色触手在镜面蔓延，指尖划过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啪！
"防狼喷雾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镜面泛起波纹，等涟漪平息时，倒影已经恢复原状，唯有她自己的手机还亮着幽蓝的光。
论坛页面自动刷新，一条三年前的帖子浮上来："青藤公寓集体失踪事件：12户居民连人带家具一夜蒸发"。
冷汗浸透睡衣的瞬间，所有镜子同时发出蜂鸣。
林夏冲向电闸箱想切断电源，却在黑暗中撞上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