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将军府后院的青石地上,我捂着***辣的左脸跌坐在地。羽笙绣着金线的玄色官靴停在眼前,他怀里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佩儿。
"陈枝枝你怎敢咒可儿是勾栏做派?"他指尖还沾着秦佩儿发间的桂花油,"若不是佩儿当年在战场替我挡箭,如今你早成了寡妇!"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鸳鸯玉佩——那是我亲手雕了三个月的新婚贺礼。指甲抠进掌心,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株石榴树下被他打得小产。后来他奉旨南下平叛,归来时带回个"义妹",正是眼前这位救过他性命的民女秦佩儿。
"将军可知,"我扶着肚子慢慢起身,"您这救命恩人昨日刚用我的嫁妆钱,在朱雀大街买了三进三出的宅子?"
秦佩儿身子一僵,拽着沈箫晟的袖口哭道:"奴家不过想替将军分忧......"
"够了!"沈箫晟甩开我的手,"佩儿孤苦无依,你身为当家主母竟如此善妒。来人,送夫人去佛堂静心!"
(二)
三更天时,我摸黑翻出压在妆奁底层的房契。前世我就是太蠢,直到被赶去乡下老宅才知,这女人早用我的银子置办了十间铺面。
"少夫人,车马备好了。"陪嫁丫鬟春桃提着灯笼,"王大夫说...说这落胎药凶险得很......"
我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前世这孩子出生后就被抱给宋可儿教养,最后竟唤那毒妇作娘亲。喉头泛起血腥气,我咬牙饮尽药汁:"快走,莫让巡夜的家丁瞧见。"
马车刚出角门,就听府内传来喧哗。秦佩儿裹着羽笙的披风追出来,腕上翡翠镯子叮当作响——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及笄礼。
"姐姐这是要去哪?"她扶着门框娇喘,"将军方才还说,要您明日去城南布施......"
腹中绞痛骤然加剧,我掀开车帘冷笑:"告诉羽笙,他既要当活菩萨,就自己掏银子养他的观音婢去!"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