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林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言疲惫地扯开领带，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还在处理公司的事务，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顾言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倦意，却依然温柔："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等你啊。"林夏转身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我给你煮碗面，很快的。"

厨房里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林夏熟练地打蛋、切番茄。她记得顾言最爱吃番茄鸡蛋面，高中时她偷偷观察过，每次食堂有这道菜，他都会多打一份。

水开了，热气氤氲中，林夏的思绪飘回那个雨天。她记得自己因为没带伞，在教学楼下踌躇不前。是顾言撑着伞走过来，将伞倾向她这边，自己的半边身子却淋得湿透。

"小心烫。"林夏将面端到顾言面前，看着他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我忘记放香菜了。"

"没关系。"顾言拉住她的手，"你记得我不爱吃香菜，已经很好了。"

他的手指修长温暖，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忙抽回手，却听见顾言"嘶"了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顾言皱眉，拉过她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小块红印，是刚才煮面时不小心烫到的。

"没事的，就是......"林夏话没说完，顾言已经起身去拿医药箱。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林夏看着他浓密的睫毛，突然很想伸手触碰。这个场景太像梦了，她怕一碰就会醒。

"以后小心点。"顾言的声音很轻，"我会心疼的。"

林夏愣住了。这是顾言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连带着手腕上被他触碰的地方也灼热起来。

顾言继续吃面，林夏坐在对面，看着他优雅的吃相。他吃东西总是很认真，像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记得高中时，她经常偷偷看他吃饭，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安静地吃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