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量子碰瓷
杜威的改装电动车碾过废弃化工厂的铁门时，生锈的链条发出放屁般的声响。他调整了一下GoPro的夜视模式，无人机镜头扫过结满蛛网的反应釜，惊起一群变异蝙蝠。
"老铁们，今儿带你们探秘九十年代亚洲第一农药厂！"他故意压低声音，鬼火电动车前灯在残破的管道间投射出张牙舞爪的阴影，"看见那滩荧光绿没？据说当年..."
弹幕突然炸开一片"卧槽"，杜威还没反应过来，车头灯照到的"废弃油罐"泛起水波状纹路。金属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六边形结构，像被石子惊扰的蜂群般剧烈震颤。
"这特效整得挺带劲啊！"他伸手去摸车把上的打赏按钮，"刷个火箭就给老铁们..."
幽蓝电弧突然在指尖炸开，电动车发出垂死野兽般的轰鸣。仪表盘上老王焊的辐射检测仪疯狂跳动，盖革计数器特有的"咔嗒"声瞬间密集如暴雨。
金属巨物撕开光学迷彩的刹那，杜威看清了那是个倒金字塔结构的飞行器。表面流淌的银光像是液态水银，却在某个角度折射出《清明上河图》的像素化投影。
"家人们！真碰上ufo了！"他猛拧油门倒退，后轮却卡在了生锈的钢架上。直播手机突然开始自动下载某种棱柱状数据包，满屏弹幕都变成了外星文字。
飞行器底部裂开蜂巢状孔洞，三个机械卫兵踏着《二泉映月》的旋律降落。它们的头部是不断变换的多面体，关节处生长着类似水母触手的透明管道。
领头的机械卫兵举起脉冲枪，翻译器里传出电子合成音："低等碳基生物，交出量子通讯..."
"你瞅啥？"杜威条件反射地喊出直播话术。他手腕上的比特币芯片突然发烫，翡翠耳钉在夜色中泛起奇异波纹。
机械卫兵的多面体头颅突然停滞成骰子状的"四点"图案，枪口垂向地面："瞅...瞅你咋地？"
整个化工厂陷入诡异的沉默。无人机镜头忠实记录着：第二个机械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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