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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清贫,家里的年轻汉子都外出打工,家家户户都盖上了砖瓦房,有个木屋格格不入,那是安禾的家。

木屋的墙壁是用粗粝的木板拼凑而成,缝隙间透着丝丝缕缕的风,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屋内光线昏暗,紧靠着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些许微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简单的陈设。

两张有些摇晃的木板床摆在角落里,被子泛着微黄颜色泛旧,看的出使用了很久。

床边是一个破旧的木箱,箱面上的漆掉了不少,里面装着为数不多的衣服。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和几条小木凳,近乎蜕皮的桌面摆着有几个缺口的瓷碗,靠墙处有个简易的灶台,灶台上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锅,周围堆着一些劈好的柴火。

有道瘦弱的人影小心打开木箱,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上面挂着把锁,他用钥匙打开,到处存着的钱。

五毛,一块,五块和硬币都有,有零有整的都是些小面额的钱。

“一块.....三百块”安禾数着钱露出笑容:“有了钱就能买车票去找爸爸妈妈了。”

这都是他平日里在乡下跟着邻里做些零活,一分一厘地积攒着钱,就盼着有一天能去大城市里边找父母。

他连过年红包都舍不得用,外婆对他很好,每逢新年都会从把牙缝中省下来的钱给安禾当新年红包,其他家的孩子有的,外婆从不吝啬给安禾。

但是外婆在他面前几乎不提他的父母,每次安禾想父母,外婆回:“他们去大城市打工赚钱,很辛苦也很忙,咱们不去打扰。”

安禾只当是父母劳累,他很乖,听外婆的话不去给父母添麻烦,心中却始终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弟弟就能跟在父母身边?

他也好想.......“我会很乖的”安禾篡着积攒下来的钱,高兴道:“我就偷偷去看一眼,不会给爸爸妈妈添麻烦的。”

他一首呆在村子里,从没出过远门,爸爸妈妈在很遥远的地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坐车去,前些年就问过外出打工回来的大人,认真听并且记在小本本上做好了攻略。

大人会问:“你是想去找你爸妈?”

“嗯”安禾点头大人说的时候,会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安禾,但安禾不懂,对进大城市找父母兴致勃勃。

他和同村的伙伴说好了,要外出找父母,托小伙伴给外婆带话。

清晨的农村泛着雾气透着迷蒙的光,安禾背上外婆给他做的书包就启程了。

他告别了乡下那宁静却满是温暖回忆的小院,告别了疼他的外婆,怀揣着对父母的深深思念,踏上寻找爸爸妈妈的旅程,有对陌生的惧怕,更多的是想爸爸妈妈的激动。

赶集的时候,外婆去镇子上会带着他,所以去镇子上的路他默记于心,这一段路上没出岔子,去县上也很好,车站有公交车搭载。

安禾付了钱坐上公交车,沿路的风景对他来说很新奇,左看看右看看的。

他记着大人和他说坐到站就到县上了,一路坐到终点站,跟随着人流出来,眼前的高楼大厦看的他眼花缭乱。

待在陌生的环境,安禾有些手足无措捏紧书包,给自己打气:“你能行的。”

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安禾艰难的迈出步子,望着人来人往的车流,一时犯难,高铁站要怎么去呢?

大人和他说可以坐公交去,也可以打车去,便宜点就坐公交车。

安禾不知道路,焦急的来回打转,想问沿途的人,可他胆小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辆出租车停在安禾面前,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慈祥的脸:“小弟弟,你要去哪?”

“我想坐公交车去高铁站”安禾如实说:“但我不知道是在哪一个公交车站,叔叔,能麻烦你送我去吗?”

出租车司机笑着应:“好,你上车,我送你。”

“谢谢你”安禾开心得竖起脑袋上得呆毛。

他上了车,一路上赞叹高耸入云端得建筑,眼睛都亮了。

出租车司机看他这没见过世面得样子皱眉说了句:“土包子”在安禾的印象中没出现过这个词汇不解问:“叔叔,你在说什么?”

此言一出,出租车司机态度更不好了:“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他的语气重,安禾把他认作为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开始变得慌张,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缩成一团,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村子里有些小孩儿不喜欢他,来欺负他,他打不过只能忍着,不出声,他们感到索然无味就会离开了。

车子开了好久,安禾心底打鼓:“这么远的吗?”

出租车司机一板正经的说:“快到了,前面就是。”

“叔叔,麻烦你了”安禾感谢道他的视力比较好,从远处望见了高铁站几打大字,心里越来越慌,不安:“叔叔,你是不是送错了啊?”

“你不是要来高铁站么?

这不就是?”

明明说的是公交车站的,为什么送到高铁站?

己经麻烦了人,安禾不敢再出声....也不敢拒绝,心里暗想,应该不会很贵吧?

下了出租车,安禾绞着手指问:“叔叔,多少钱啊?”

“100!”

出租车司机吼着大嗓门道他身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钱,一下子花掉这么多,还怎么去找爸爸妈妈啊?

“啊?!”

安禾震惊了,说出自己的心声:“我没有那么多钱....”话落,慈祥的面孔变得憎恶扭曲起来:“什么?

你没有钱,想坐霸王车?!”

出租车司机从打开车门下来,暴力拖拽着安禾,他的力气小,根本反抗不了,被用力的扯着头发连着头皮,像是要活生生把一层皮肉揪下来,安禾喊了声:“疼”“小杂种,配喊疼?”

出租车司机愤怒的在安禾身上踹了几脚安禾弱小的身体被踹到在地上,铬的他生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不给他时间,出租车司机又柠着他的耳朵拖拽着他在街道上走着,大声嚷嚷:“快看,这人仗着没钱还做霸王车,还理首气壮的不给我钱!”

安禾一下暴露在大众视野里,有很多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对他指指点点。

“这年头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有够恶心的。”

“仗着年纪小,为所欲为?

没教养,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教的。”

被评头论足,安禾很羞愧。